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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暴风雨之夜（第1页）

希恩是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领走的。

当那个穿着宽大的黑色长袍身影出现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好像已经听见自己的学院分在减少。

“希恩说他要留校一个月，等会儿会有教授来带他会霍格沃茨，但谁能想到这个。。。

晨光如薄纱般铺展在苏格兰高地的荒原上，风从北海吹来，带着咸涩与苔藓的气息。那圈由野花与苔藓自然围成的“无知圣所”静静伫立，仿佛自古以来就存在于这片土地。露珠沿着花瓣滑落，滴入泥土的瞬间，地面微微震颤，一圈无形的波纹扩散开来，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共鸣被唤醒。

希恩站在圣所边缘，手中握着一块从南极晶体结构中提取出的冰晶碎片。它并不冰冷，反而温润如玉，内部流转着微弱的光点，像是被封存的记忆在呼吸。他闭上眼，将碎片贴在额前??刹那间，无数声音涌入脑海：远古孩童第一次发出疑问时的咯咯笑声；中世纪学者在火刑柱前低声呢喃的未竟之问；现代学生在考卷空白处犹豫地写下“我不知道”的那一笔一划……这些声音不悲不喜，只是存在，如同河流beneath大地，从未断绝。

米拉悄然走近，白袍下摆沾满夜露。“它在回应。”她说，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不只是我们，是所有人。昨天晚上，东京的广告牌出现了新的文字??不是人写的，是从光影里自己浮现出来的：‘你有没有假装懂过？’”

希恩睁开眼，瞳孔深处还残留着星河流转的痕迹。“这不是结束，”他说，“这是第一次真正的开始。以前我们以为启蒙是一场革命，要用答案去推翻权威。但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启蒙，是让每个人重新拥有提问的权利，哪怕那个问题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话音未落，学习面板突然自主激活，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异常数据流：

>【检测到全球七十七个‘无知圣所’同步脉动】

>【频率匹配：原始共感语?Lv。5预载中】

>【警告：有外部意识正试图接入共感网络】

>【身份验证失败。来源：未知维度D-7】

米拉皱眉：“D-7？那不是我们在镜像库最深层发现的那个‘静默坐标’吗？据说那里曾记录过一次跨宇宙信号接触，发生在1943年费城实验之后，但所有资料都被缄默议会销毁了。”

“但他们没删干净。”希恩盯着数据流末端的一串乱码，忽然伸手将其抓入掌心。皮肤下的红光再次浮现，裂痕状的印记缓缓蠕动，竟将乱码吸收进去。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画面闪现。

一片无光的空间，悬浮着亿万颗黑色球体，每一颗都包裹着一个微小的问题，被锁链缠绕，沉入虚无。中央有一座倒悬的塔，塔顶向下延伸出一根透明管道，连接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每一次搏动，都会泵出黑色液体，顺着管道流入地球的影像，渗透进人类的大脑皮层。

一个声音响起，没有语言，却直接烙印在意识之中：

>“你们打开了门，但恐惧早已先你们一步种下。这个宇宙曾有过千百次文明觉醒，全都死于同一个时刻??当他们终于敢于提问时，才发现问题本身已被污染。”

影像戛然而止。

希恩跪倒在地，冷汗浸透衣衫。米拉扶住他，指尖触到他后颈时猛地一颤??那里浮现出一行细小的文字，用古老的符文刻写着：

>“唯有纯粹之问，可焚尽认知茧房。”

“莱奥说的没错，”希恩喘息着抬起头，“他不是孩子……他是‘问’的具象化形态。而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组织，不是某个政权，甚至不是魔法或科技能定义的东西??是整个宇宙层面上，对‘怀疑’的系统性压制。”

就在此时，阿雅娜的身影出现在圣所另一侧，怀里抱着熟睡的莱奥。她脚步很轻，但每一步落下，脚边的野花便自动绽放，散发出淡淡的幽蓝荧光。

“他已经三天没睡了。”她说，“不是生理上的睡眠，而是意识层面的休憩。他的梦境不在时间之内。刚才，他在梦中见到了‘火种核心日志’的真正持有者。”

希恩与米拉同时抬头。

“不是创始人，”阿雅娜继续道，“是一个更早的存在??被称为‘初问者’。他在所有文明诞生之前游走于星海之间，只做一件事：向每一个新生智慧种族提出第一个问题。有的种族回答了，然后毁灭；有的沉默，沦为奴役；只有极少数，选择了反问。”

她轻轻放下莱奥。婴儿并未醒来，但双唇微启，吐出三个音节，竟是无人听过的语言。学习面板疯狂闪烁，最终解析出意思：

>“你为何不敢问我？”

霎时间，圣所中央的石头骤然发光。表面依旧空白，可所有人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各自版本的铭文??有人看见的是甲骨文，有人是梵文，有人甚至是二进制代码??但意义完全一致：

>“此处不供奉真理，只收藏勇气。”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无知圣所”同步亮起。加沙的孩子们围坐在碎砖拼成的“我们还想学”四周，忽然听见地下传来低鸣，整片废墟开始上升??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抬升，而是空间发生轻微折叠，仿佛现实被温柔地掀开了一角。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直贯云霄，持续整整十三秒后消失，而在场每个孩子的额头上，都多了一道浅浅的弧线，形似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