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几步,走到莱奥身边蹲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小家伙,你能看见我吗?不是现在的我,而是十年后的我?那个在北方冰原写下最后一首诗的我?”
莱奥眨了眨眼,忽然笑了,伸手抓住她的手指。
那一瞬间,卢娜的眼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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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她说,抬头环视众人,“我们不能再躲在‘正确’的道德高地了。梅洛迪乌斯不会坐以待毙,他会启动‘大清洗协议’??把所有接触过血之书信息的人列为精神污染源,进行全球围剿。而我们的唯一胜机,是在他完成权力交接前,找到他当前寄生的宿主。”
“可他能在十二具身体间转移。”萨满少女皱眉,“除非我们能锁定他的核心锚点。”
“有一个地方,他无法撒谎。”希恩忽然说,“创始七贤的审判厅,并非完全存在于虚界。它的物理投影,就在霍格沃茨地底三千米处??也就是邓布利多交给我的那枚戒指所指向的保险库。”
麦格教授震惊:“你是说……校长早就知道?”
“他知道一部分。”卢娜接道,“但他也被蒙蔽了。真正的保险库不在档案馆下方,而在……天文塔废墟的地基里。那里埋着一具尸体??第一届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的公开遗体。可那不是梅洛迪乌斯,那是替身。真正的他,把自己的心脏封存在七贤会议厅的第七根石柱中,靠历代权柄者的誓言供能,维持不死。”
“所以我们必须重开会议厅。”卡修斯握紧魔杖,“但怎么进去?没有钥匙,连MINERVA-7都无法定位入口。”
希恩举起那枚衔尾蛇戒指,黑曜石在晨光中闪烁幽芒:“导师给我的,从来就不只是钥匙。它是活体认证装置,记录了创始时代所有签署者的生物频率。只要戴上它踏入正确坐标,就能唤醒沉睡的路径。”
“那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伊尔玛急道。
“我不一个人。”他说,看向卢娜,“你还能撑住吗?”
她点头,取出那根骨笛:“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吹响引路之音。”
五人再度集结,抱着莱奥,穿过动荡的城堡。沿途,学生们三三两两站在走廊上,眼神迷茫却又带着某种觉醒的光。有人低声问:“刚才……我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女人流血写字?”有人回答:“我也看见了,她说她叫伊尔玛,她是为了孩子才死的。”
这些话语汇聚成潮,推着他们向前。
天文塔早已坍塌大半,只剩一根螺旋阶梯通往云雾之中。希恩走在最前,戒指贴合掌心,每踏一步,脚下便浮现出古老的符文轨迹。当他们抵达塔基裂缝时,大地开始震颤,一块刻满星轨的石板缓缓升起,露出通往地心的阶梯。
“记住,”MINERVA-7最后的声音响起,“会议厅只允许七人进入。如今七贤已现其六,第七位空缺。若你们之中有人踏上王座,封印将重启。”
“我们谁都不会坐上去。”希恩说。
阶梯深不见底,空气越来越冷。他们走了不知多久,仿佛穿越了时间本身。最终,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穹顶大厅矗立于岩层之间,七根石柱环绕中央高台,每一根都镶嵌着一面镜子,映照出不同年代的世界景象。
而在第七根石柱前,站着一个人影。
白发,长袍,慈祥面容??正是邓布利多的模样。
“欢迎。”他说,声音温和,“我等你们很久了。”
“你不是他。”卢娜立刻戒备,“真正的邓布利多残影已经在审判厅消散了。”
“我是更早的存在。”那人微笑,“我是梅洛迪乌斯?塞尔温,借用了你们最信任的形象。可惜啊,你们还是来了。”
“所以你一直在这里?”希恩冷冷道,“躲在假死的传说里,操纵每一代掌权者?”
“不是操纵,是守护。”他张开双臂,“我守护的是秩序。你们以为自由重要?可当每个人都能听见死者低语、看见前世因果时,社会就会崩溃!人类需要遗忘才能前行。我不过是做了必要的清扫。”
“三百零七个名字呢?”卡修斯怒吼,“那些被你烧掉笔记的母亲、被关进无声塔的学者、被迫自我否定的先知??他们的牺牲也是‘必要’的?”
梅洛迪乌斯神色不变:“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而我,只是活得比他们都久。”
“那你一定没想过,”萨满少女忽然上前一步,“会有五个人,同时拒绝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