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苏怀谨一愣,目光直直望着她,却依旧没出声。
她挑眉,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你方才杵在那儿,想了半天,不就是在琢磨哪一步走错了吗?与本小姐说说,今个儿看了你这出闹剧,心情不错,或许还能指点你一二。”
“就是!
小姐,这书生太笨了,”
小柔在旁插嘴,嘟着唇道,“在魏府耀武扬威了一番,最后反倒被关进牢里来,还拖着我一起受罪!”
苏怀谨闻言,神色微僵,碍于那点自尊,话到了嘴边几次又咽回去。
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轻叹一声,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笑意,把先前的筹谋细细道来,只是隐去了那些不堪启齿的细节。
譬如羞辱魏明鸢,第二日卸去伪装,装一波逼,这些实在是太羞耻了。
只是,他这些心思,哪能瞒得过薛昭凝。
她听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这些?”
“咳、咳……”
苏怀谨被她看得一阵发窘,不由轻咳两声。
一旁的小柔却早已憋不住,眨着眼插嘴道:“小姐,他还没说完呢!
那仵作都说了,魏家大小姐受辱至死!”
话一出口,苏怀谨脸色一变,羞恼涌上心头,猛地瞪了小柔一眼。
小柔却丝毫不惧,仰起小脸瞪了回去,眼珠子亮晶晶的,仿佛在说:“我又没错。”
“啧~”
薛昭凝暗自摇头,对于苏怀谨那种小人得志般的筹谋,她不好多说什么,她并非不明白,一个被憋屈了三年的赘婿,忽然反掌为上,做出些失控的事,也属人之常情,可理解归理解,心头先前那点的情绪,也就渐渐散了。
她淡淡扫了眼仍在对峙的两人,缓缓开口:”
此计,看似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第一便在那掌柜身上,若是我得知此物,必然会当机立断,将那掌柜的拿下,一家老小‘请’进府中,那掌柜若是个明白人,为了家人、为了性命,自会把一切都交代得干干净净。”
她语调微顿,唇角轻轻一抿,道:“等你再露面时,见到的可就不只是他了,那时,你别说什么后手谋算了,身份当时就被揭穿,哼,这也就是小地方,做事畏首畏尾,顾忌连连。”
苏怀谨听罢,额头已浸出冷汗。
自己想得太简单,同时也惊讶于薛家这位小姐的狠辣。
“第二处……”
她继续点出,又一条又一条,语气不紧不慢,却字字如刀般插入苏怀谨信我。
“第四处,是你太过嚣张,若有人逼本小姐为奴,本小姐当场便叫人将你拿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刑法无效,外若真有制糖之法,本小姐自有手段:或买,或暗算,若仍不成,便乘羽翼未丰之际逐家逐族吞并,到那时,制糖之法,自会落入我手里,也就是魏家太贪心,被你所蒙,须知这天底下的买卖,何曾有一家能做尽?”
”
第五处……“
她还未说完,苏怀谨已然面如纸色,冷汗涔涔,“不,不必再言……”
薛昭凝淡笑一声,红唇微勾:“那我便再说一处:你可记得我和小柔曾到过魏家?”
苏怀谨闻言愕然,目光下意识落向小柔,随后整个人彻底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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