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淮淡淡嗯一声,迈步出了房。
摇光目送他背影走了,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躺回去,闭上眼睛又睡了。丝毫没想起来碧月为何不在屋里。
摇光翌日睡醒时,天还没亮,屋子里灰蒙蒙的,床头的烛灯亮着微弱的光芒。
她发现身上的嫁衣被换成了件雪粉色的汗衫,身子干干爽爽,金冠步钗都被人摘了。
“夫人醒了?”睡在外间的碧月问了一声,紧跟着那边传来窸窣的穿衣声,不一会,碧月走过来点亮更多的蜡烛,光线亮起来,摇光慢悠悠撑起身问:“我这一身是你换的?”
碧月拿来架子上的裙衫,伺候摇光穿戴,一面说:“是呢,夫人您又忘了,昨夜奴婢叫了热水来,把您拉起来沐浴换衣才睡的呀。”
摇光哦一声,对自己忘掉这些事毫不见怪。
自十六岁时经过那件事后,摇光的记忆变得零零散散,很多事她都会忘记,爹娘为她找过大夫,都说是患上了心症。
此为一种心结之病,若是想不开便会自我寻死。
可如果想开了,就会像摇光这样,随意记得或者忘记一些什么事,日子过得怎样也无所谓,活着就随意活着,要是死了那也没什么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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