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打算与七娘说这凉粉是怎么做的,所以还是得亲力亲为,祁晟是肯定要帮忙的。
因着陆鸢要做新吃食,祁晟单日上值的时候就已经和嵇捕头说了,这回的双日不过来了。
第二日一早,祁晟就陪着陆鸢出门去买绿豆,买芋头,还有一些糯米。
糯米精贵,精米十二文一斤,它得是十六文一斤,是以陆鸢芋头糯米饭只放两勺糯米饭,一份买五文钱。
就单纯的凉粉,三文钱,加其他的就多添两文钱。
就芋泥糖水,也是三文钱一份。
但加牛乳,就得在每份的价格上多加一文钱。
另外,陆鸢还有便宜的夜息香糖水和香茅糖水。
两种就是简简单单的用夜息香煮水,或是香茅煮水,再加少量的糖水。
这香茅是新鲜的,也有人用在吃食中,倒也不难找。
香茅和夜息香都便宜,两文钱就能得许多,所以这两样茶水,陆鸢就买一文钱一竹筒。
糖水摊子,也不放大桌了,就放了四条长宽高板凳,两条并排,做两排,位置还很宽松。
这要是坐满的话,也是能坐十数人的,这样主要是避免不熟悉的人挤在一张桌子。
这第一天开张,吆喝上来,很多吃了他们家吃食的,都会要上一份一文钱的糖水解渴。
倒也有人想尝试凉粉,只是人少。
芋泥和糯米饭,尝试的人更少了,毕竟这两样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也就没人想尝试。
没人尝试,自然不知滋味,生意又怎么能算好。
七娘道:“东家,这糖水摊子的夜息香糖水和香茅都快卖完了,这芋泥和糯米饭都还没卖出去呢。”
“倒是凉粉稀奇,卖出去了十来份。”
陆鸢一琢磨,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想了想,与祁晟道:“郎君,你去把家里的小碟子拿出来。”
先前做麻辣豆皮的时候,用来送尝的蘸料碟子。
祁晟返回去,把十来个牒子洗干净后,才拿出来。
陆鸢给他安排了活计:“你今晚就看着糖水铺子,反正价钱我也让你写在木板子上头了,你自己看着来。”
说着,就开始往蘸料碟里头装凉粉或是芋泥,两样以及搭配半勺的糯米饭,反正牌子上有的,都给搭配了。
只要在隔壁吃小食的,都送上一份尝尝。
胡七娘也是个机灵的,见此就开始吆喝:“吃小食送小份糖水!”
也是够小份的,就两口的事。
就两口也不够尝味的,要是真喜欢的话,肯定还会再点。
听到有糖水送,小食摊的生意就更好了。
果不然,如陆鸢所预料的,这遇上喜欢的,没吃够的,多半人会忍痛再叫上一份。
这原本还愁着卖不出去的糖水,顿时红火了起来。
当然,其中也有祁晟那张脸的功劳。
奔着英俊郎君去的姑娘和妇人也不在少数。
祁晟忙不过来,七娘就去隔壁摊子送完糖水,等忙完一阵就回到小食摊子,小声和陆鸢嘀咕:“东家,你让郎君看摊子,也不怕再出现像杨氏女那般纠缠不休的人。”
七娘不提杨氏女,陆鸢忙得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她看向即便系着围裙,也玉树临风的祁晟,欣赏了一下,道:“担心是一回事,但也总不能把我家郎君藏着掖着,害怕归害怕,咱也得讨生活。”
七娘一琢磨,倒也是。
而且现在这祁郎君还在公署干活,是公家人,除了知县家的闺女,也没别人敢再行杨氏女那等混不吝的事了。
不过,估摸着知县家的闺女也不敢了。
七娘也从自家男人口中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广康知县因包庇杨主簿,现在还被州府问责呢,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敢做仗势欺人的事。
忙活了一整晚,因着吃食有送糖水,再者糖水铺子一小半都给送出去了,所以两家摊子都给卖完了,陆鸢和胡七娘也都快累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