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方证便匆匆来到大梁驛。
老和尚听完路平的推测,也是大吃一惊。
“司李是否忧虑过度,左冷禪怎么会跟向问天联手,去救援任我行?”
老和尚思索片刻,心中只觉得荒诞。
其实路平也觉得自己的推测很不可思议,
但除了这种可能,別的推演,他都无法说服自己。
至於左冷禪是否会跟向问天联手,这本身就不是多大问题。
如今他是秘密前往,哪怕暴露於天下,向问天还有一个“魔教叛徒”的身份,和“敌人的敌人”勾结来对付敌人。
左冷禪会解释说,一切都很合理。
方证沉默良久,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此事確实不可不防!”
“不可不防,关键是如何去防?就是我们快马轻舟,此刻赶到杭州,恐怕左冷禪、向问天已经救出任我行。
路平看了一眼方证,沉声道。
“老訥有位好友,名黄仲公,正是『江南四友”之一,他和老訥有些交情,我当急速休书一封,叫他防备。”
路平点了点头。
老和尚果然是和梅庄有勾连的笑傲时空,黄仲公能够相信凭藉他的老面子,方证大师说不定会把《易筋经》传给令狐冲。
能说出这等话来,两人可不仅仅“有些交情”那样简单。
方证知道事態急迫,便向路平討来纸笔,当面给黄仲公写下书信一封,又写了一封给灵隱寺住持的信函。
写罢立即叫来张国栋,吩附他发出信鸽。
“此书发往江南,到杭州灵隱寺,灵隱寺眼下正在重建,如通禪师见信之后,自然会火速送往梅庄。”老和尚嘆道,“可惜我那位老友,误投日月教,唯恐东方不败忌惮,梅庄之中,不敢养信鸽,只能以灵隱寺和老訥偶通信函。”
信虽送出,两人相对而坐,心中均有隱忧,
房间內沉寂下来。
许久,方证大师打破沉寂道:“听说日月教任大小姐还在开封?”
路平微微頜首。
“已经有数日不见。”
方证摇头道:“司李还是得时时看顾才是,任大小姐去岁在裹阳,与我正教各派订约,其中之一就是互通贸易。
贫僧听说计无施经营江南商行,时日虽短,却是大为成功,货物流通各处,正教各派均善加保护。这份联繫,司李莫要轻忽。”
路平一愜,隨即明白过来,方证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万一任我行脱困,正教各派也有一个能够和他交流的渠道。
不过,他是该去看望看望任大小姐。
前日延庆观大战,虽然他並未邀请任盈盈,任盈盈却还是前来观战。
这份人情往来,总不能轻忽是不是。
方证如此泰然。
虽然从心里牴触,路平却还是接受了任我行重出江湖的可能。
“你为恆山派那位郑萼要创办一个什么『兰台阁”?”
开封某客栈的客房中,光明少女听到这一消息,秋水般明澈的眸子骤然睁大。
隨即,她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既然说是“好友到访”,可是路平又为自己做了一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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