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钟子只觉得眼皮直跳,忙道:“司李误会了,妙灵只是对司李仰慕罢了。”
说著连连摆手,妙灵羞红了脸,连忙施礼退开。
玉钟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路平如此生气,神色中显得喘喘不安。
“道长,我可以坦言相告,五岳当中,我从来没有见过泰山这等乱象。
恆山自不必说,三定神尼虽然脾性各异,却形同一人。定閒对所有恆山门人,均是一视同仁,
毫无私心。
华山如何?即便是岳先生治理下的华山,也算上下一心。
寧女侠出任掌门后,剑宗三人入华山,又有耆宿风清扬老先生,也是剑宗。
她便以华山门规,约束自己和门人,无论何人,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即便是风清扬,也直言劝諫,眼下也是各自相安。
衡山自从刘正风金盆洗手后,鲁门淡出,刘门和莫门日益和谐,反倒更像一家。
三派各自有各自的麻烦,从未有一家,如同泰山这般,搞到积重难返的地步。”
玉钟子点点头,这些情形,尤其是恆山、衡山二派情形,他在衡州亲眼目睹。
泰山派的情形,其实与这两派类似。
主枝之外各有二系。
恆山派他一直都是羡慕的,三定亲如姐妹,二代弟子,无论出自哪位师太门下,均是亲厚无比。
衡山派复杂一些,但是哪怕当时刘正风和莫大爭执不下,也没有像清虚观这般。
如今刘正风號称金盆洗手,却比金盆洗手之前,更像是衡山派的二號人物。
莫大北上,衡山派主持日常事务的,名义上是王惟谦,实际坐镇的却是刘百户。
路平缓缓坐下,接著道:“天门在金盆洗手后,关闭山门,放任泰山內订,有將近一年之久,
直到左冷禪发话,內订才渐渐平息。
在衡州五岳医会上,受內订影响,摇摆不定。
此次来开封,竟然推翻了此前道长以泰山名义所作的一切决定。
换成左冷禪,能忍吗?”
玉钟子脸色灰败,张口欲言,却是无言以对。
沉默许久,老道才嘆道:“各派派情不同啊!”
“我说泰山耆宿问题,这已经是在给天门脸面,泰山耆宿的问题,难道不是泰山掌门的问题?
整天嫉恶如仇,嫉恶如仇,三言两语就遭人算计,事到临头只知狂怒,別无应变之才。
面对泰山这种情况,只知道一味得过且过—
路平顿了一下,冷声道,“照我看,天门口口声声的抗魔是假的,不过是假借抗魔,掩饰泰山派的內部危机罢了。
这就如同以纸包火,岂不好笑?
泰山派既然无法解决自己的耆宿问题,我放在江湖中有何不可?”
可以说,一个江湖帮派,主干和旁支之间,迟早会有矛盾,矛盾积累到一定地步,迟早会產生危机。
就以如今江湖而论,解决內订其实已经有多种不同的模式。
日月教模式:三户脑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