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的灯?”一些人轻轻摇头,这些年在开封府看灯,什么没有见过。
“当真胡吹大气。”急躁一些的不免嘲讽起来,
那位高个子“哈哈”一笑,似乎无意间朝著路平的方向一警,朗声说道:“冰灯!诸位或许见过,但是五岳盟主左先生亲手所制的,诸位恐怕没有见过吧。”
左冷禪在开封府的名声极响。
一道道目光向二人看来。
不少人都是惊呼起来。
那二人也不多说,打了酒,提著酒葫芦,朝眾人微微頷首,出门而去。
路平心中一动,左先生的灯,左先生灯展的时间,实在是恰到好处。
客房邀任盈盈看灯,任大小姐依旧不愿出门。
路平知道她的意思。
在京中,他暗示任我行专会兴风作浪。
日月教的那两位教民,更加直截了当说明任我行的兴风作浪会带来什么后果。
日月教这样庞大的教会,钱財有很多来源,但是最基础的只有一点:教民的贡献。
在太行山中,教民以“香会”为单位,结成屯、堡、寨、村。
每年给黑木崖的缴纳都是定时、定量的。
一般来说,这种缴纳一定低於朝廷的税赋,这是底层教眾稳定的原因所在。
“日子到哪里都一样过”。
“听说朝廷那边更差,还不如留在山中苟且此生。”
这些想法,占据了教民的思维。
他们平日农忙下田,农閒习武。
最担心的事情是:日月教还会不时徵发劳役。
劳役主要用於:黑木崖建设、对外作战。
在黑木崖建设上,东方不败比任我行更加积极,十年来,他所做的主要事情,其实就是成德殿的改建、扩建事宜。
杨莲亭之所以得到东方不败的器重,就源於这次宫殿的落成。
他向东方不败提出一套日月教新礼仪。
隔绝教主和教眾的礼仪。
教主高高在上,犹如神明一般,眾教徒皆只能远远瞻仰、礼拜。
东方不败才得以脱身,以一替身置身殿中,自己则躲在闺房中绣。
在对正教作战上,他显然就没有任我行时期的热心。
早期的正教、魔教之爭,是双方高层武力的对决,
十大神魔偷袭武当、十大神魔两次攻打华山,都是这种情况。
但是到了任我行时期,这种武林较量直接变了味道,双方大量的基层单位被捲入。
火併拼的热火朝天。
任我行又是极其讲究场面的一个人。
每到正魔交战时,动员下属帮派,徵发基层教民,哪怕只会摇旗吶喊,他都会拉来助威。
在路上,路平正是拿这一点来劝解任盈盈的。
“东方不败好不到哪里去。你看看,光成德一殿的落成,就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教民的白骨。”
听完他“比烂”式的劝解,光明少女脸上的寒气变更加浓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