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再三,决定立即释放两位千秋宫剑侠。
一个丰盛的宴席便在书房摆下。
两位剑侠皆是一脸的惊。
“路司李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二位剑侠互相看了一眼,確定彼此无恙之后,齐齐黑了脸。
路平拱手道:“其实都是误会!”
他指了指青霞女:“当日在华山,我只以为贵宫要对付的人是我,这位青霞姑娘当日刺杀的,又是—”“
他心中先向任大小姐道个歉,接著说道:“本观在江湖中的琴曲知音,所以才出手,
迷晕了青霞姑娘。虽然招待略有不周,不过,好歹没有冒犯姑娘是不是?”
青霞俏脸飞霞,暗自唻了一口,除了马车上抱过自己好似也没有什么冒犯。
她便点了点头。
路平又亲自到了两杯酒,递给二人,诚恳地说:“至於这位緲云道长,更加是误会,
那日在徐爵宅中的情形,道长亲眼所见,要是徐爵出事,我恰好又刚刚去过他府上,內相势必迁怒於我,况且緲云道长来意依旧不明,这才不得不发。”
緲云冷哼一声,並不接酒路平顺手將酒放在他面前,低声道:“那徐爵要將二人下狱,也是我深知詔狱內情因此不惜冒犯徐爵,极力阻止。两位也是看在眼里的。”
二人对视一眼,目中皆是狐疑,
路平便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高蓬头一事,关係重大,確实我也不愿他在京城生事,这些日子用的手段有些卑鄙无耻,实则也是不得已。”
路平举杯相敬,二人想到这两日的遭遇,皆是阴沉著脸不加理睬。
他尬笑一声,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两日才得知,二位和我,千秋宫和我,实在是井水不犯河水,实在没有爭斗的必要?
千秋宫怀疑我的师承,其实大谬,想必你们也暗中查过,所谓什么隱世前辈,纯属子虚乌有。
其实我的武学-以千秋宫的能耐,只要考及歷代武学大家,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
他们何尝有师门在?让他们自证师门,他们又如何能够证明?”
二人顿时耸然,惊疑不定地看著路平。
这就是说,路司李的武学,其实来源就是他自身?
这並非没有先例,只是匪夷所思。
“其实何必针对於我,又何必针对外相,外相要行清丈田亩,江南士绅必然反对,江南士绅反对,那么贵宫所谓的“长生部”势必也会反对。“长生部”反对的,宫主府自然应该配合才是,为何要反其道而行?”
“路司李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緲云紧皱眉头,冷冷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各扫门前雪而已,要是各位想合作,那也不在话下。
我本人只跟宫主府合作,我对长生的態度,诸位想必也是知晓的。”
屋內沉寂下来。
緲云举起酒杯却不下口。
酒杯在他手中不停转动。
“路司李所言,真假谁人能证?”
许久,他终於开口问道。
“无需证明。我之真心日后便知。”路平微微一笑道,“我带了一封信,二位可以带给阁主、宫主,他们必定知道,我和千秋宫之间,其实真是一场误会。”
说著,路平便將封好的信函递给二人。
“你要放了我们?”
青霞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