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们齐齐懵圈香客们纷纷瞻目。
这处乞巧拉著出门的道士道:“这高蓬头,端的无耻,我家帮主亲自前往华山討债,
他竟然逃到千里之外的京城。你去告诉高蓬头,让他出来还钱。”
那边气弓拉著进门的香客说:“你去说与高蓬头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以为他能逃到哪里?他出得了家,我等还可以到绍兴府山阴问问他爹娘,他爹娘不在问问里长,
甲首,躲,是没有用的!”
守门的道士勃然大怒。
“就算高仙长欠你们银子,你们找他便是,再不济去顺天府投递状子就是,干灵济宫何事?干诸香客何事?”
“五城兵马司的军爷,你们就看著这帮人闹事,不管管吗?”
诸巧这头闹腾的厉害。
那头各处妓馆同样不虚。
净衣的乞也是乞写。
群弓入门,各家龟公、护院本要阻拦,那乞巧扬手就是一锭碎银子。
大傢伙顿时喜出望外。
“还不—”刚刚出口。
“快滚”二字就咽回肚子里,“快里边请”脱口而出。
群弓一入门,擅拳授袖,敲打著桌子喊叫道:“把最好的酒送来,把最美的姑娘喊来。”
老钨一脸的不悦。
但见群弓敲打桌子,用的竟然是一锭锭银子。
在清脆的声响中,老鹅差些昏了过去。
翠鈿金,瑶簪宝珥,锦袖裙,弯带绣履,姑娘们打扮的枝招展,纷纷迎客。
有紈见到相好的姑娘竟向乞写投怀送抱。
不禁勃然大怒,上前刚要理论,便被群弓一通拳脚嚇退。
个別不长眼的还要上前动手,竟被几个六七袋弟子一通戏耍,扔到门外。
也有一些钟情於公子王孙、风流才子的名妓,拒绝接客。
群弓也不勉强。
当日,不少乞写挺胸而去,扶腰而出。
某些无聊的江湖野史家,便將此日称为“京城劫”。
陕西会馆,刚刚从城外一处寺庙回来的路司李,见到董事兄弟的匯报,不禁勃然大怒。
立即派人去请解风、林平之。
他方接受湖广布政司、按察司考核。
仅仅是走个场面而已。
回到城中,到了几处茶肆、酒楼探听。
却没有一条藏宝图的消息。
这竟然是—。—群弓们玩的过於投入,都忘记了。
解风和林平之匆匆而来。
路平沉著脸一言不发。
“路司李”
解风刚要辩解两句,却见一双锐利的眼神向他看来,解风顿时心下一凛,竟是把想好的说辞忘的一乾二净。
便是林平之,也从未见过路平这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