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湖中人议论“寧中则输给定閒”,她只会一笑了之。
可是,若是江湖中人说“华山派输给恆山派”,她还是有些无法淡定。
青柯坪以上至三峰口,山势险峻,空地极少。
一些小型祠庙、洞府,集中在此间。
“向先生好自在?”
二干道长看了一眼向问天的洞府,笑吟吟道。
石洞不算很大,內有石凳石桌石床。
石床上铺著乾草。
床上放了一个包袱,石桌上放著一葫芦酒。
那石床之畔,还放著一具枯骨,呈端坐之状。
“华山论剑,不过尔尔。”向问天目光如电,扫了一眼路平,冷冷说道,“路司李来此何干?”
“好歹是我提名的论剑人,总该来看望看望。”
路平將他空荡荡的酒葫芦扔在一旁,在石桌上摆好一坛酒,倒出一些洗洗桌上的石碗,又为二人各倒一碗。
在洞外不远处,就有日月教和嵩山派布置的暗探。
这是华山论剑期间最为悲催的人物。
不仅仅无法亲眼目睹诸位论剑者的风采,当世精彩的武学。
还常常被制服、点穴,甚至失踪。
毕竟,监视的是当今天下最为危险的人物之一。
向问天这些日子,除了参加论剑,很少出洞。
有时候他还將看守他的魔教教徒从暗处唤出,吩咐他们给自己跑跑腿,买些吃喝。
魔教教徒也不敢不从。
向问天举碗,喝了一大口。
“路司李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向先生如何从黑木崖逃脱?”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必再问?”
“可是跟千秋宫合作?”
向问天默然不答。
在路平看来,默然就是答案。
“向先生为何来华山?”
“你不是早有结论吗?將正教、魔教引到一起,挑拨两家关係,激发两家火併。”向问天冷笑道,“正教魔教关係,还用得著挑拨?当真是咄咄怪事。”
“先生何以不南下,比如苏杭,一览江南风月?”
向问天心中一惊,深深看了路平一眼笑道:“路司李不妨猜测猜测?”
路平笑道:“天王老子光明磊落,如今也会藏著掖著,实说了吧,任我行现在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