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向著唯一不曾站起的独孤清扬拱手道。
独孤清扬霍然一惊,眯著双目看著路平,一道利芒一闪而过。
眾酒客见无法接近路平,只得嘆息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
“可惜了,这两日擂台上没有二干道长,实在是索然无味。”
“我就纳闷,以二干道长精妙的剑术,稳坐擂主有极大的可能,他为何会捨弃唾手可得的荣耀,中途退出呢?”
“嘿嘿,以二干道长的表现,正教和日月教,恐怕都有招揽之意,两家现在名额均有空缺,就算不比,拿一个名额也是绰绰有余。”
“听说嵩山左盟主在四处寻找二干道长,莫不是他听到什么风声?”
路平目光扫视,果见有几位穿著米黄色服饰的嵩山弟子,正在到处打探二干道长的下落。
那位名叫穆七的小酒童无精打采地给路平添了一副酒杯,一双筷子。
今日不见二干道长,最为伤心的就是他了。
“小七你何必无精打采的,说不定他明日就会出现了。”郑萼颇不忍心,安慰小童道。
“是啊!”岳灵珊也宽慰道,“既然是我们华山人,还有志於武学,为何不加入我们华山派。”
华山派?
穆七双目一亮。
但隨即就想起二干道长精妙的剑术,不由得沮丧地摇摇头,转身去给別桌送酒。
岳灵珊顿时然,这二干出身青城,在这小童心目中,华山竟然不及青城?
“有的人当真是害人不浅,装神弄鬼,藏头藏尾,枉自被人记掛。”
独孤清扬斜视路平一眼,带著一丝酒意喃喃说道。
藏头藏尾?
风清扬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莎萝宫。
几位黑袍黄带的魔教长老正爭论不休。
“上官长老是说,派人找寻二干道长,请他加入我教?”
“正是。”上官云正色道,“青城派已经覆灭,这位道长却不曾恢復门派,
而是游於江湖之上,也不曾动念加入任何一个门派,可见他心中並无成见,我教许以高位,他没有不允的道理?”
鲍大楚冷冷地道:“我教人才济济,从来都是別人主动来投,哪里有反过来求別人的道理。”
在他看来,这上官云就属於:拎不清。
你將人家好好的一个云游道人忽悠进神教。
接下来是不是准备说:“请道长服下这丸三尸脑神丹。”
你上官云当年是这样入的神教,没有理由也要人家这样加入神教。
从使用三户脑神丹那一刻起,神教除了骗,就不存在招揽高手的可能。
况且,眼下杨莲亭巴不得多用新人,將一千老人尽数拋开。
可是他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至今—
可以毫不犹豫地说,神教的权力依旧掌握在老人手中。
就比如秦伟邦。
鲍大楚满怀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老秦都以为,拦著他升迁的,是杨莲亭的贪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