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打了个哈欠。
任大小姐此曲,確实是极好的催眠之乐。
一曲终了,余音裊裊,不绝如缕。
任盈盈轻抚古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两日在杯渡庵,虽然是名义上的“人质”,倒是难得的清净起来。
“去请路司李来,有事情和他商量。”
任大小姐的静室內,烛光通明,香气瀰漫。
蓝教主也打了个哈欠,呆呆的起身来寻路平。
跟任大小姐同做“人质”,实在是她江湖生涯的败笔。
路平不一会就来到静室中。
“你今日何处去了?”
话一出口,任盈盈就觉得这话有些不对。
这位光明少女不禁羞红了脸庞,在烛光下愈发明艷动人。
“我发起的论剑,各处去走走看看,好似也在清理之中吧?”
蓝教主笑了笑,一扭头就看到任盈盈羞恼的目光,忙起身道:“我去给二位煮点茶水。”
其实这屋內有火盆,乌薪在炉,温暖如春。
正教在照顾任大小姐上,做到了无微不至。
蓝教主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径直出了房间,去了厨房。
两人对蓝教主这种捨近求远的做法一致无视。
“我就该让蓝教主在茶水中放一种毒药,毒死你了事。”
“任姑娘有所不知,我听说苗人中有一种蛊毒,叫做和合蛊,又叫情蛊,苗人女子见到来本地游歷、经商,但有中意者,便悄悄投放蛊毒,这种毒能够迷惑人之耳目,服毒之后,便是丑陋无比,也会当成西施、貂蝉一般,终身不解。”
“胡说八道,我从未听蓝教主提过。”
二人说著,某在厨下生火,正被烟燻的流泪的某教主,不禁打了个喷嚏。
“各派的推举情况如何?”
二人閒聊一会,任盈盈才切入正题。
路平盘算了一下,正教的名额有二十,少林、武当、弓帮、峨眉、崑崙、腔、点苍和五岳各派掌门各居其一,但泰山派无一人到场,实际不过占据十一个名额,剩下的九人,就要从各派掌门的师兄弟,或者门派耆宿中选出其中的出类拔萃者。
各派爭论之后,自然会有结果。
五岳的五个名额。
华山派自然会选岳不群。
泰山派忽略不计。
恆山派除了定閒、衡山派除了莫大,其余高手均不在场。
嵩山派左冷禪要推那位太保,也颇让他头大。
但这终归是五岳家事,自己也无权干预。
任大小姐盯上的,其实是自己手中的两个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