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江湖的男男女女,有些超出了他的理解,
他风清扬,当年以一中年侠客娶一位少妻,都被江湖中人暗自讥讽嘲笑。
如今这位路司李,脚踩两条船不说。
还是华山派和魔教,两条航线截然不同的船。
风清扬只能说不得不服。
屋內,任盈盈的思绪有些纷乱。
“向叔叔的事情,你真的不肯帮我出个主意吗?”
“放心吧,只要我不出手,向问天定会安然无恙。当然,前提是向问天不对我出手。”
“狂妄。”任盈盈嘴角一撇,冷哼道,语气却轻鬆了几分,“向叔叔怎么会对你出手?”
不知道何故,在听到路平不出手的时候,任盈盈心中仿佛一块大石头落地一般。
身在比起方证、冲虚答应不出手还要让她轻鬆。
华山论剑,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实际上拉开了惟幕。
第一战,其实是昨夜一战,华山岳女侠对日月教任圣姑。
“你不是她的对手。”在任盈盈离去之后,“独孤清扬”前辈走出阴影中,淡淡说道,“魔教这一代竟然有这等修为,以她这般的年纪,也是极为难得。”
“唉,『独孤”前辈!”岳灵珊也跟著走出了阴影中,沮丧道,“我要怎么做呢?”
“好好练习你的玉女剑。路子对了,但还需要时间。
“独孤清扬”想了一下,给出了归隱以来对华山弟子的第一个指点。
说罢飘然离去。
“前辈如何知道我华山『玉女剑十九式”?”
岳灵珊惊异地问,以她的直觉,这位“独孤清扬”前辈和华山派有著莫大的渊源,又似乎有著难言之隱。
“独孤清扬”头也不回。
“他就是这种脾气。不过,你要是真能得到他指点,將来成就超过你娘,甚至你爹都不无可能。”
將任盈盈送走的路平看著发呆的岳女侠,笑吟吟说道。
岳灵珊怒目而视。
“路大哥,你跟这魔教妖女是什么关係?”
路平眼神一滯,立即切换了话题。
他长嘆一声道:“你如今也算是正教弟子中的依者,但问题是,她如今年龄和你其实差不多大小,如今武学功底之深厚,却胜过你。正教弟子中,竟然找不出一个能够和他相提並论的,这其实是我所担忧的。”
一道残阳,半江瑟瑟。
从西安府到华州,渭水之上,帆橘林立、百爭流。
一叶扁舟之上,船前站立一位老者。
身穿白衣胜雪,体型高大而容貌清瘤。
顏下是一幅白长须,西风吹拂之下,乱蓬蓬的头髮和鬍鬚夹杂在一起,凌乱不堪。
这位正是向问天。
他负手而立,看著古铜色的河水东逝而去,在夕阳下波光粼粼。
“向问天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