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冷冷道:“岳先生说什么话?此事与岳姑娘並无关係。本来,我准备了的条件对华山派极为有利,若是岳先生要將岳姑娘当成筹码,这些条件可以免谈。”
寧中则一证,咬唇道:“什么条件?”
路平淡淡道:“岳先生有两个选择,否认蔡不离所说,那么就是追究前事,“君子剑』身败名裂,华山派的名声也大受影响。承认蔡不离所说,那么前事不究,岳先生只要卸任华山掌门——。”
“然后剑宗接管华山?这就是你说的有利?让华山弟子为剑宗鱼肉?”寧中则一听,立即怒不可遏。
路平嘆了口气,等寧中则平静了几分才无奈道:“我是说:你来执掌华山门户,岳先生卸任掌门之后,只需要闭门思过即可。岳先生和华山派的名声,自然会保全。將来————?他还可以执教书院。”
“我?这———这怎么可能?”寧中则脸孔的愤怒,立即为异所取代。
“华山掌门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不想做,可以让令狐兄,甚至可以让岳姑娘做。”
寧中则圆瞪双目,怒视路平,脸上的怒气却收敛了几分,眼中却多了几分迷惑。
她实在想不到,路平废了这么大週摺,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简单的自的。
“剑宗如何处理?”
“剑宗三人发誓对华山掌门效忠,其后可以回归华山。三年之內,若无异常,可以允许他们收徒。”
“若是封不平知道蔡不离的话,不依不饶,又该如何?”
“他们已经知道了。”
蔡不离说的,不仅仅有华山气宗算计剑宗的丑闻,还有华山剑宗算计气宗的丑闻。
气宗听到后会羞愧难当,剑宗听说后也会无地自容。
最简单的例子,气宗忌惮剑宗和风清扬,就是剑宗自己,都在忌惮风清扬。
气宗不希望风清扬回来。
剑宗嘴上说的“仰赖风清扬剑术神通”,实际也不希望风清扬回来。
老风在江南结婚,是剑宗和气宗共同的心愿。
就算封不平等人,他们实际对剑宗的一切,早已经心知肚明。
说什么当年仇怨,其实为了华山派的江湖权势罢了。
剑宗、气宗,一丘之貉。
而其中最为清白的,就是寧中则。
“寧女侠记得船上之事否?”
寧中则点头默认时,路平忽然问道寧中则立即羞恼起来,刚刚舒缓的面庞上,瞬间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什么船?船上有什么事?你休要胡说。”
路平笑道:“当日寧女侠自荐『当今华山寧女侠,当年行走江湖,除恶扬善,可算侠女?』
我答道:“华山寧女侠,算是侠女。华山岳夫人,就未必算得上了。”
我想从今以后,是寧女侠在做华山掌门,而不是岳夫人在做华山掌门。”
华山剑气之爭的余波,在襄阳沸沸扬扬。
却最终虎头蛇尾。
少林的方证大师、武当的冲虚道长、五岳盟主左冷禪出面和解。
一桌解斗的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