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肃和蔡子峰没有能够將《葵宝典》留在华山,却將这一秘笈留在子子孙孙的心中。
双义祠一战后,岳不群心中定然是这样想的:
东方不败一定是练成了《葵宝典》,这一切本该属於华山。
得到《葵宝典》已经没有指望,《辟邪剑谱》身在大內,同样希望渺茫。
而这一切,本该都属於他岳不群。
心態接近於崩溃。
“路兄何意?”
令狐冲凝视路平,面露不解之色。
路平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令狐兄先回去,平大夫这边,我来想想办法。”
檀溪畔,听到琴声就可以知道光明少女的心情。
路平再到的时候,黄河老祖面容更加肃穆,態度更加恭敬。
圣姑遇到这种事情,最厌烦两种人:嘴上笑话的,心中笑话的。
黄河老祖摊上这样一位领导,连动作举止都变得僵硬。
琴曲意向颇高,极显清秋辽阔之意,光明少女抱琴於膝,鼓弦而歌,茅屋之內,心与道融,意与弦合。
今天的心情明显是不错的。
“司李可是又有公事要与圣姑相商?”黄河老祖高声道。
琴声夏然而止,屋內的少女傲然道:“叫他进来,我倒是要听听方证老和尚怎么说!”
比起正教魔教的第一次谈判,任盈盈还是做了一些准备。
路平喜欢的武当道茶,在屋內升腾起一团雾气。
“你的要求並不过分,方证大师自然不会反对。不过,他要徵求其他各派意见,隨后就可以答覆你。”
“跟和尚的生意有什么好做的?”任盈盈著嘴道,“偏偏你有这么多古怪的心思。”
“正教和日月教开始通商,任姑娘以为是小事吗?”
任盈盈冷哼一声:“那惩戒向日月教开战的罪魁一事呢?方证老和尚一定不会答应吧?”
“不。”路平道,“方证答应了一半,目前惩戒左冷禪別指望了,但是另外一人,方证已经同意,设法让他退休,颐养晚年。”
“你的目的就这样达到了?”任盈盈脸色一沉。
说是日月教和正教的谈判,没有一个是她的条件。
若不是看在他帮自己又一次化解危局的面上,自己才懒得如此配合他。
“我们的目的。”路平纠正道。
“要是那位岳姑娘,知道你一心把岳不群赶下华山掌门之位,不知道该如何伤心!”任盈盈冷笑道,“对岳姑娘如此,焉知你没有背后暗地对付我。”
“哪有此事。”
路平心中却是悚然一惊,自己所作的事情,其实对任教主復辟极为不利。
要是任大小姐日后知道,不知会不会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