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心中失望至极。
一直到此刻,只要方证和空虚坚定一点,按照此前的章程决定《九阴真经》
的归属,无论真经是真是假,还是可以控制局势的。
但两人还是选择了旧的江湖秩序。
路平目光扫过各派掌门,眾人皆神情肃穆,默然不语。
寧中则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嘴唇轻轻蠕动著,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態。
计无施忽然笑道:“路司李退出,各位又怎么会同意我等在此参与真经爭夺。恕不奉陪。”
说罢,他朝著黄河老祖招招手,飞也似的离开郭靖墓。
这计无施果真聪明,见路平就要退出,便立即想到,正教绝对不会让自己几个魔教信徒参与。
说不定待会等路平离开后,就会立即找个藉口,將他们几人当场诛杀。
他这一去,就意味著日月教不会遵守此前的规则,要以自己的方式夺取秘笈。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提前恭喜诸位中有人能得《九阴真经》。”
路平拱拱手,拂袖而去。
就在第二日,《九阴真经》在襄阳问世的消息,开始传的沸沸扬扬。
“夺取秘笈?老弟你喝高了吧?话本说,《九阴真经》第一次问世时,爭夺何其惨烈?”
“老哥说的不错,当年《九阴真经》问世,天下群雄明抢暗夺,巧取豪夺不可胜数。偶尔得手的,不多时就被人夺经害命,最多的不过修习一年半载,前前后后死了上百人。直到『五绝”介入,江湖中人才了断真经爭夺一事。”
“这怎么像是击鼓传的酒令?”
“哈哈,兄台的比喻再好不过,鼓声一响,真经到谁手里谁死,可不是击鼓传是什么?”
“如今有各派主持,怕是没有我等什么事情。”
酒肆的阁间之內,任盈盈也忍俊不禁。
路平笑道:“任姑娘此刻约我相见,其实不妥,若让各派得知,还以为你我二人合谋,要夺真经。”
任盈盈的心情似乎是好了许多,顾盼之间,脸夺芙蓉之娇艷。
“哼,如此胆小,怎么理得了江湖事。”
任盈盈笑吟吟著拿出一张会票,递给路平。
淡泊名利的大小姐,似乎对这单生意很是满意。
“左掌门倒是大方的很。”路平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嘆口气道。
“正教中人一贯假仁假义,过河拆桥算得了什么?今后不理会他们也就是了。”
光明少女见他兴致不高,破天荒地没有幸灾乐祸,反倒劝解了一句。
不说魔教,就说任大小姐,在衡州约束群豪,带领属下支援东洲岛的五岳剑派,在襄阳又放弃武力爭夺加入“郭迁会”,这些算得上是听从自己的建议。
如今却被正教扫地出门。。
“任姑娘不怪我就好。”路平苦笑道。
“这与你何干?我早知道正教那些偽君子会这样做,本就是虚应故事。倒是你”
任盈盈脸颊微红,细声道:“我竟没想到你的章程是当真的,竟然为了我教和岳先生相爭,虽然—。不过—倒是我看错了呢。”
路平一,啥叫“虽然—。不过——”?
“任姑娘看错了什么呢?”
“原以为是个狗官。却还能主持几分公道。”
任盈盈眼中闪烁著狡。
“任姑娘还是继续当我是狗官就好,免得有一天公道到自己头上再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