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眾道见势不妙,神色都异常凝重,纷纷拔出剑来。
路平心中冷笑,要是武当眾道一拥而上,那可真的就是跟王重阳后的全真教一个德性。
不料,他这一次却是猜错了。
武当眾道虽然焦急异常,却並不上前。
路平又走完一次罡步,那老道的圆已经变成了曲线,愈发招架不住。
武当眾道脸色都有些发白,有人向前挪动两步,却犹豫著还是不肯围殴。
罢了,这般还算有名门正派的底线。
路平长笑一声,一个急跃退后。
“今日算平手如何?”路平朗声道。
静虚老道灰白的脸孔,流露出一丝异。
他收剑而立,长长出了口气,凝神看了路平许久,嘆息一声道:“是老道输了。”
言下颇为沮丧。
路平摇摇头,轻嘆道:“三丰真人所创之剑法果真空前绝后,单单以剑法论,我以为远胜於我所用之剑法。”
他此话也不是虚言,今日试剑,他方才知道,一套剑意衍生出的无穷无尽的剑招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他贏的是静虚,太极剑法却远胜他的秋声剑法。
他发现了自己魔改剑法的种种问题。
恐怕又需要一次次修正。
老道脸色缓和了些,这才认认真真地打了个问讯道:“施主客气。贫道方才失礼,敢问施主名讳门派。”
路平面色古怪地取出一张名帖递上。
老道接过一看,失声道:“你就是衡州府路司李。”
静虚老道的面色很是尷尬。
本来想事后回报冲虚师兄道:“如今各派已欺到武当家门口,岂可一忍再忍。”
对师兄的韜光养嗨,武当上下早已经愈发不满。
只是没想到竟然丟了这么大面子,反倒让冲虚的主张变得更有道理。
一间收拾得十分清雅的会客厅中,静虚和路平重新敘礼,童子送上武当道茶。
路平尝了两口茶,和静虚閒聊几句,话锋一转便说到齐副帮主失踪一事。
“冲虚老哥在衡州时,莫不是嫌我招待不周?为何要对一个小小平水帮的帮主下手?
”
冲虚老哥?
静虚额角顿时冒出一团黑线,
他原道这路司李算个大度的,没想到在这里等著呢。
静虚连忙道:“路司李一定是误会了,冲虚师兄前段时间刚刚交代,若是路司李今后路过武当,各观务须以礼相待,万万不可———怠慢。”
静虚也是老江湖,仓促之间还扯了个谎,冲虚的確交代过好好招待,不过他说的是“万万不可让他惦记上”。
谁知道自己一时失察,反倒惹下这桩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