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一震,脸孔顿时黑了下来。
“这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府衙对面的茶馆。
一处阁间中,一女侠见路平推门而入,不禁冷冷道:
“路司李好大的面子,哼,牙行要敬你,说不定就连衡州的不少女子都要在闺房掛一幅司李像。”
某位华山女侠,十分不快,一双秋眸瞪得圆溜溜的,柳眉微燮,在眉心处挤出细小的褶皱。
“哦,岳女侠的华山闺房会掛吗?”路平坐在她对面,“怎地不见令狐兄?”
“哼,我有剑,才不怕什么淫贼。”岳灵珊挑畔般的扬扬手中的秋水剑,冷声道,“爹爹、娘亲正在和刘师叔商量大师兄的婚事,他怎么能够走开。”
果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令狐衝要想摆脱婚姻,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婚。
不过以他对华山的归属,对岳不群夫妇的情感,再加上他的隨遇而安,恐怕极难走出这一步。
“这次『论剑”你表现的不错吗!”路平打量著岳灵珊,笑道,“確实可以不怕。”
轻功名列五岳榜第一;
內功接近一令之力,排在第三位;
明日的剑术大比,有新修习的玉女剑十九式,想必表现也不会差到哪里。
目光相触,岳灵珊冷哼一声,將头转到了另一边,瞬间就羞红了脸。
“你明日不会到场吗?”少女突然咬住下唇转过头来,低声问道。
“唉明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路平道。
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捕快们正在將人犯押回大牢。
这样的游街要持续三日。
三日后的午时三刻,正式行刑。
衡州的子手一日之间要剐三人,也属於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会想必正在加练刀功。
“哼。”岳灵珊嘟著小嘴,大大的眼晴含嗔带怒,“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围剿魔教。”路平低声道。
岳灵珊吃了一惊,看著路平一脸严肃,並不像是开玩笑,一腔的幽怨顿时化为担忧。
“你————路大哥,可曾跟我爹爹他们商量过?”
“没有,你爹此次帮不了忙。”
“怎么会?是魔教什么人物?我这就去找爹爹。”
小岳说著就要起身,路平伸出手,在她皓腕上轻轻拉了一下。
“不要这样著急,我只是说『你爹帮不了』,又不是说『你爹不肯帮”!”
两人的脸颊第一次如此靠近,路平感受著女侠鼻翼微微翁动著呼出的温热气息,不禁有些发呆。
岳灵珊头埋得更低了,想了一会才蚊声道:“那我可以帮忙吗?或者玉女剑可以和你。”
路平笑了笑:“江右樟树港,我打算收回来,却不打算动手。你有没有主意?”
岳女侠白了他一眼,却开始凝神沉思。
想了一会便道:“不知道,你一定早有主意,何必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