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都在选拔弟子。
但方式却又有所不同。
衡山派的弟子聚集在回雁峰上,考核指標据说是刺大雁,可这些日子大雁还没有南来,便改成砍茶杯。
泰山派的玉钟子老道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这两日召集泰山弟子,聚集在东洲岛演武场,考较方式概不告人。
恆山派则压根没有进行任何选拨,定閒师太的处理方式是平衡,保证三定每人的弟子都有参与。
最当回事的就是华山派。
“我华山秉承『以气御剑』的宗旨,其他各项倒还罢了,唯独这『气』是万万输不得的。”
华山別院中,岳不群淳淳告诫。
华山派比拼內功的方式也比较独特,
一个弟子面前放一个大小差不多的葫芦,不换气喝水,看看谁喝的最多,谁的內功就比较高深。
眾弟子先后败下阵来,唯独令狐冲骨嘟骨嘟將一个葫芦的水喝的一滴不剩。
大家擦擦嘴角的水滴,纷纷为大师兄喝起采来。
岳不群笑道:“冲儿这段时间,修为进步不少。”
岳灵珊晒笑不已:“要是葫芦中是酒,说不定大师兄能喝两葫芦。”
紧接著比试剑术、拳脚,也是令狐冲独占鰲头。
岳不群不禁捻须而笑,心中更是快意。
如果这一番令狐冲能居於五岳榜之首,既在他掌控之中,也能给华山派和岳不群自身带来名声。
剑宗残余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这是他所期待的。
岳灵珊驻足良久,不知道想起什么,在一旁皱起眉头,轻轻嘆息。
岳夫人安慰道:“珊儿这一次的表现不错,无论內功和剑术,进境很大,不过你师兄资质、悟性都非寻常可比,你大可不必灰心。”
“哼。”岳灵珊嘟著嘴道,“我才不管大师兄是不是胜出呢,反正我也能参与!不过,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你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岳夫人见她面带不甘,便打趣道,“你这些日子这般用功,还是比不过冲儿,一定是心中不服。”
岳灵珊却摇摇头,认真地说:“要说进境之快,恐怕没有人能够超过路大哥。在福州的时候,他每睡必定要喊两声『大侠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下来一敘”。”
想起在福州的情形,岳灵珊会心一笑,岳夫人听著也是莞尔。
岳灵珊接著嘆道:“不过,路大哥到衡州之后,我都已经难望其项背,这倒是其次。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几派都受益匪浅,包括我华山。
可是,眼下我华山派出类拔萃的,竟然还是大师兄一人。他知道之后,怕是会有些失望。”
岳夫人闻言一愜,异地看了岳灵珊一眼,自家女儿有这般见识,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路司李年纪轻轻,一身古怪的修为不知道从何而来,偏偏还喜欢將江湖中人密不示人的秘笈轻易与人,甚至引导各派互换秘笈,每次还不著痕跡,让各派都无话可说。
这样的人物,她是有些琢磨不透。
“有这番话,你也有当华山掌门的资格。”
听罢岳灵珊的复述,路平伸出大拇指,由衷夸奖道。
“我,华山掌门?”
岳灵珊原本低垂的杏眼圆睁,娇俏的面庞上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