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扔出一张图纸,毫无偏差地落在张九善的面前。
张九善慌忙捡起。
就听见老者道:“三日之后,来这里交货,做不出来,所有人都得死。”
他说到死的时候,仿佛孩童顽皮地开了一个玩笑。
鲁班会的木匠们却大气也不敢出,心中的恐惧已到极点。
“有消息了吗?”
路平一回后宅,钟蕙儿就焦急问道。
衡州市井传说,萧家码头蕙心堂的钟道士,真有起死回生手段。
这两日求医者络绎不绝。
蕙心堂的管事心中嘆息,这本是提高药铺声誉,一个发財的好机会,可是店主却不见踪影。
“他老人家採药去了。”管事的只好敷衍道。
据说,还有的求医者,从五鼓动身,拿著请帖守在门口,一直到未申时方才离去。
“衡州城谁人不知钟神医大名。可惜却现在却在我后宅里当厨娘。”
许久未尝过钟蕙儿的手艺,如今再一次品尝,路平觉得倒是进步了不少。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废话,就说找到了没有。”
钟蕙儿俏脸一寒,冷声问道。
在钟镇离开衡州后,钟蕙儿莫名觉得,少了一种安全感,
她此刻才明白过来,哪怕就是钟镇这般的父亲,只要在世上一天,对女儿而言也意味著什么。
如今,也只有在这处曾经束缚她的推官宅中,她才能不那么焦躁不安。
“我已经通知其他各派,各派都已经派人四下寻找。”
这样的话路平已经说了两日。
什么事情能让嵩山二太保如此紧张?
仅仅这一句话,就让在衡州的四派如临大敌。
钟蕙儿刚刚泛起希望的双眸立即黯淡下去。
路平又劝慰道:“现在正在调查一件事情,或许跟你父亲相关。”
胡三根据任大小姐提供的布帛,这两日查遍了衡州的成衣店、布店,终於找到了木偶衣料的卖家。
路平立即传唤,店主供出了一个名字:鲁班会。
鲁班会购买了一批儒生服装,都是这种衣料。
路平自然知道鲁班会是干什么的,衡州的木匠就聚集在朱紫巷延申出的一个无名小巷中。
鲁班会就在其中。
他立即派人查抄,传会首到堂。
在鲁班会中,搜出不少木偶。
会首张九善在一番逼问之后,最终说出了东岳庙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