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急转,口中却是不停:
“左冷禪。”“千秋宫。”“任无疆、白髮童子。”——
幻人依旧是发出“荷荷”的声音,攻势並无丝毫延缓。
绿竹翁、蓝凤凰目瞪口呆。
司李这般的打斗方式,他们著实没有见过,
那任大小姐一个闪避,躲开对手抓向她匕首的一爪,喝道:“堂堂司李,莫名其妙,你不想打就下去。”
路平冷笑一声,挥出一个华山派的“百云出”,迫幻人攻向自己,也反唇相讥道:“堂堂光明少女,怎地招来邪魔妖怪?”
幻人一听“邪魔妖怪”四个字,立即发出一连串的“荷荷荷荷”,声音沙哑,若鬼魅低吟,让人心悸难寧。
一爪一掌,攻势竟转向路平,愈发凌厉。
“任无疆、白髮童子”的呼声无效时,路平正自疑惑,一句“邪魔妖怪”竟招来这样大的反应,他又惊又喜。
此刻无法多想,或者飞絮劲,或者蛇行狸翻,堪堪避开攻击。
那头大小姐听得“光明少女”四字,柳眉倒竖,俏脸一寒,咬牙切齿恨道:“下流无耻之徒。”
手中匕首毫不迟缓,趁势疾刺敌人后背肺俞穴、厥阴俞穴、心俞穴、肾俞穴等几处穴位。
那人方撤掌反击。
三人一时又僵持起来。
路、任二人所用的招法,平素往往虚实接合。
任大小姐的几套剑法,更加虚招多而实招少。
对此人这种打法,虚招一点用处都没有,因此二人均摒弃了剑法中的虚招。
儘是狠辣、致命的招式。
但依旧拿此人毫无办法。
除非两人中有一人冒著受伤或者送命的危险送出这致命的一招。
司李和任大小姐,都有点希望那人是对方。
蓝教主已经从地上爬起,她和绿竹翁见二人面对强敌,险象环生,还时而斗嘴,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绿竹翁有意再次加入战团,只是见两人虽然斗嘴,配合却默契起来,自己出手反倒碍手碍脚,只得引而不发,一脸焦急地皱眉旁观。
“冯保、冯双林、东厂。”
“刘守有、锦衣卫。”
“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
“向问天。”
“杨莲亭。”
说完锦衣卫,路平差一些將自己所知道的日月教人物都喊了出来。
靠这种原始的对暗號方法,他也知道希望渺茫。
“怎地不说正道中人?”那头任大小姐急避一掌,仿佛赌气一般骂道,“方证、方生禿驴。”“冲虚牛鼻子。”“衡州狗————“”
她到底没將“狗官”说出口来。
路平不禁笑道:“这些人还是有底线—”
他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喊出一个名字:“清虚,武当清虚在此司场中情形骤然而变,那人动作一顿,仿佛按下暂停键一般,又一次发出“荷荷荷荷”怪叫起来,这一次的叫声变得悽厉无比。
只在电光火石间的机会,路平和任盈盈,一剑一匕首便刺入那人前心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