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忍不住了。
早知道如此,她还不如躲在路大哥家里,让爷爷找不到自己。
任姐姐也真是的,让她来陪却不跟自己多说话,那只鸽子送来的信笺,也从来不让自己触碰。
她都以为是日月神教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任盈盈投来一个责怪的眼神,却沉默不语。
“真是岂有此理。”任盈盈哼了一声,吩咐门外的绿竹翁道,“竹贤侄,那只鸽子到了,给我燉了煲汤。”
绿竹翁和曲非烟同时眼前一亮,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快活日子就要到来了。
夜凉如水。
琴韵鏗鏘。
曲非烟一只手托著腮帮,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敲著桌案。
“这任姐姐的琴声之中,少见的有如此杀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敢触她的霉头,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妖女想到有热闹可看,顿时喜笑顏开。
一曲未终,只听“刮剌”一声,一根琴弦断开。
绿竹翁摇头嘆息,自家大小姐学琴以来,还没有听她心思如此杂乱过。
当真这飞鸽传书害人不浅。
忽听得庵外传来一阵赠杂声。
“此庵中和尚安在?融休住持安在?”
庵门外,一声佛號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高声问道。
绿竹翁吃了一惊,那声佛號中气十足,显是內家高手。
他不动声色,朗声说道:“我等眾人了重金,在此处暂居一些时日,你说的和尚,自然是先搬到別处去了。”
那苍老的声音迟疑了许久方才问道:“老訥少林寺方生,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绿竹翁道:“老朽的姓名不足道。和尚可早早离去,面得惊扰了此间主人休息。”
方生略有些异,自家堂堂的少林寺“方”字辈,所到之处,江湖人物无不殷勤接待,如此无礼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犹豫的瞬间,身边一汉子大声道:“寺庙留人暂住,倒也正常,自家不住,却让给別人住,那里有这样的道理?师叔,我料这其中定不寻常,咱们还是进去看看。”
方生才要道:“不可妄言—
另一人却抢著说道:“老头要是知道好岁,就打开门,让我们进去瞧瞧,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边绿竹翁还未藉口。
一个清冷的声音冷哼一声道:“竹贤侄,不必跟他们废话,让他们滚。”
“是,大小姐。”绿竹翁答应一声,又朝著庵外冷冷说道,“各位请吧。”
他此言一出,庵外的几人除方生外均是大怒。
有两人冷哼一声,便越墙而入。
方生听得庵中原有女眷,本已心生退意,见二人忽然跃入庵內,忙道一声“不可”,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他正要出言呵斥,让二人退出。
却不料一剎那间,但听得两声惨叫,二人便从墙头直愣愣飞了出来,“扑通”两声,先后摔在地上。
少林僧眾都是大吃一惊。
方生快步走到二人面前,俯身一摸脉搏,放低火把一看,更加惊骇不已。
“你们是日月神教的?派跟黑木崖素无纠葛,二位师侄虽然鲁莽了一些,
但何以遭此毒手?这般不是太过分了吗?”方生大师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