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一开始猜测,五岳三派掌门聚会,说不定是谋划什么大事。
谁知道竟然就是编撰个药典。
確实,行走江湖,谁也难免有挨刀的一天,这药典要是公布,说不定对自己有所帮助。
但这样做要五岳中的三个掌门出手,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一时之间,眾人便对医会失去了兴趣,甚至连习惯“阴谋论”的也不大谈起。
人家一切都说的明明白白,有什么好猜测的。
只有一些敏感人士才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
衡州吹出的这股江湖风气,翻遍江湖歷史,找不见任何一个前例。
正在费心打探五岳聚集衡州所为何事的任大小姐。
很快就得到一份会刊。
她略略一看就有些发证,正道中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光明磊落了。
看完之后幽然嘆道:“这或许才算得上是『泽被苍生』。』
一双纤纤素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这位魔教圣姑若有所思。
黑木崖顶部有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上面写著的就是“泽被苍生”四个金色大字。
每每教眾参拜,但见四字迎著阳光发出璀璨的光芒,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如今,杨莲亭掌握神教大权,排除异己,大肆屠戮教中老人。其人又好大喜功,要是將正教搞『五岳宅仁医会”送去黑木崖,他说不定心血来潮,也搞一个『泽被苍生』医会,与正教相抗衡。教中的老人也能少一些折腾。”
她想到这里,不禁展顏一笑,提笔在案上写下一副信函,唤来绿竹翁大侄子道:“竹贤侄,速飞鸽传书,將此信送往黑木崖。”
绿竹翁已经七十多岁,头顶上的头髮颇为稀疏,精神却十分鑠,
他答应一声,接过竹筒前往鸽舍。
不多时又匆匆返回。
皱眉道:“姑姑,我发信之后,发现一件怪事,鸽舍中多了一只鸽子,还带了一封信!”
说著將一个小小的竹筒呈给任盈盈。
和尚庙中养鸽子,並不奇怪。
臭和尚们前两天搬走的时候带走鸽子,也只当是慈悲心肠。
就算和尚们也是武林一脉,也有信鸽传信,如今被占了场子,魔教圣姑也不认为有啥大不了的。
“想必是那里的鸽子现在迷路了,你放回去就是。”
和尚们通信说些什么,魔教圣姑一点兴趣都没有。
绿竹翁躬身道:“姑姑,这封信就是送给您的。”
竹筒上刻著一个小小的“任”字,绿竹翁並不相信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任盈盈“哦”了一声,秀眉微,接过竹筒,打开上面的封泥,从里面取出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只写著一句话:
“正教现发起『五岳宅仁医会』,日月神教素来与正教竞爭,不打算组建另一个医会吗?『泽被苍生』医会,此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