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一个问题是:大明朝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是绝不会去上告的。
况且钟蕙儿在这里行医,装扮的是一个男道土,要是此事一出,钟蕙儿的职业生涯怕是就结束了。
第二个问题是:今天没有其他证人。以路平的身份和与钟蕙儿的关係,又不適合作证。
只要疑犯咬死“本就相识,女子情愿,临时反悔”。
那案子就判不了。
要是疑犯如两人刚才一般倒打一耙,在公堂上这么一,说不定信的人还真多。
第三个问题:破局的唯一办法就是现在取得他们的口供。
这其实极其冒险,《大明律》规定,你抓获了盗贼不能私刑弔拷。
当然,如果你拷问的结果是对方就是真的罪犯,那么官府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细节,你反而解官有功。
但是,要是嫌犯死不招认,回头便会告你一个诬陷之罪,你还有被判反坐的可能。
或者当堂反供,你的麻烦就不是一般的大。
就看嵩山派这两人的模样,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已经做好了应付酷刑的准备。
路平不禁在屋內起步来。
钟蕙儿声音冰冷:“你把这两人带走,隨你怎么处置,不要让我再看见他们二人。”
也罢。
今天就让二人做一道选择题吧。
路平听著钟蕙儿清冷的声音,终於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就一句话:你们是想按照江湖规矩,还是按照官府规矩处理?”
“江湖规矩怎么说?官府的规矩怎么说?”
“江湖的规矩,当然是私了。
钟姑娘是我的朋友,你们惹了她,我当然要替她出口气。”
钟蕙儿听见路平说起“朋友”,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待看清瓷瓶上的字样,顿时脸颊排红。
“这是嵩山特製的阴阳合欢散,想必你们也有所闻,只需要两位各自服下一些,发生什么事情,两位自然可以想到。
我会派人將你二人捆在一起,在衡州城示眾。喷,嵩山派左先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清理门户。”
这种方法,其实是狄修在原来时空中,在华山对付令狐冲和田伯光的方法。
路平抄袭过来,计划的发明人反而差些气晕过去。
钟蕙儿一脚,就跑去了屋外。
其实按照万大平对付刘菁的办法,將万大平一切两半都符合他们的江湖规矩。
就听见路平嘆息道:“其实我还有很多种办法,比如我曾经研製出一种掌法,类似摧心掌的功效,不过却只对一个部位有效。”
路平看了两人下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言而喻。
两人更是大孩,若不是动弹不得,现在早已经夹紧膀下。
路平的声音在他们听来,简直像是魔鬼,外间的钟蕙儿一阵羞恼,嘴角上扬,竟然发现此人的声音不是往日那般討厌。
路平却又摇头道:“如今朝廷禁止私人阉割,这种办法有伤天和,还是用第一种吧。”
说著便打开药瓶,向前走了两步。
“司李且慢。有话好说!”万大平和狄修对视一眼,齐声道,“但不知官府的办法是什么办?”
“官府的办法就很简单,两位各自录个供词,如实承认罪行。
判决下来应该就是“杖一百,流三千里”。
要是嵩山愿意出钱,这等罪行,都可以用银赎刑。也不了多少银子。
当然,嵩山派愿意不愿意,这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两人心念急转,一时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