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哉!】
明制,正七品官员,初授承事郎,升授文林郎,吏材干授宣议郎。
文林郎一般要在任三年,考绩让人满意才会授予。
所以这勉强算是一道嘉奖令吧。
有考成法在那里摆著,他出仕的时间太短,又没有投靠外相、內相,两人能破格给一点奖励,已经很不错了。
这样的公文,一般是有定式的,比如开头说的设立理刑官员的原因,就是套话。
嘉奖的话,也適用於一般的推官。
但“戴乱於未萌,获盗於久匿”这样的评价,就是其中的特殊之处。
刘霖见他看的专注,不由得对李燾笑道:“路司李想是高兴极了,高新郑以二十四岁得获文林郎,路司李倒是算得上高新郑第二。”
路平面色一寒,这是夸人的话吗?
高拱跟內相和外相都不和睦,尤其是和內相结怨很深,差一点被內相搞死。
这要是两人听见有个高新郑第二出现了,怕是內相就不再是和蔼可亲的內相,降下的就不是雨露,而是雷霆。
不过刘霖和他关係还可以,他知道刘霖的脾性。
虽然行人司职责之一,就是送詔敕,但刘霖选了这趟差事,很大的程度还是情谊。
这样一想,这句话的涵义就有提醒之意。
大概就是希望,自己在地方上不要太过跋扈吧。
路平放下救书,便和二人閒聊起来,
“外相听说衡州之事大加讚赏。”刘霖道,“些许攻许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何人攻计?”
刘霖饶有深意地笑道:“一个河南籍的御史,弹劾你不务正业,专理江湖中事。外相便道,江湖之上,豪强不法,盗贼所匿,如何算不务正业?”
路平心中一凛。
河南籍的御史在嵩山派搞事的一段时间,弹劾自己,这能不让人多想吗?
左冷禪伸出的触手,竟然真的有这般长?
李燾见他面色凝重,也安慰了几句。
刘霖还带来另外一道敕书。
这道救书却是说,衡州刑名事务繁重,因此,参考江西吉安旧例,设立两名推官。
其中之一,负责辨讼分爭。
路平只是负责江湖豪蠹不法之事。
“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