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卫指挥使衙门就在望湖门正街。
眼下衡州卫旗军四所共四千三百余人,屯军两千四百余人,散布在各县的民壮一千一百多人。
群豪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一般江湖人土只是看到:这几个要犯极为当紧,衡州卫在出面接管。
而其中的有识之士,比如两位来自曲江的江湖做题家,卢西思、白克二人,
已经敏锐地將这则消息和第一条消息联繫起来看。
“如此看来,官府前面发布的消息就大有深意,这是准备將魔教嚇退吗?”
“依我看,魔教此次来势不小,官府才表面上虚张声势,暗地里却连衡州卫都动用了。”
“呵呵,你等都忽略了一条,就是衡州府大牢中关押的人物,其中有人,定然对魔教非常重要。”
路平在理刑馆长长出了口气。
自从嵩山派发起谣言攻势以来,他一次也没有动用谣言武器。
钟镇等“后三太保”为了演戏,北上迎接定静师太,在路平看来就是避嫌衡州发生某件大事的时候,他们不在场。
衡州的大事是什么?
路平思来想去,劫狱是最大的可能。
这一次,就是告诉那些准备劫狱的人,再不劫就来不及了。
如果劫狱没有发生,那么嵩山派动用如此庞大的暗势力,是在衡州演盗贼剧或者魔教剧吗?
如果劫狱真的发生,那么白板、方千驹对左冷禪的价值,自己就需要重新评估一下了。
李燾將晚宴设在了知府后宅。
他在衡州知府任上,除了幕宾之外,不带家属僕人,可以说非常难得。
宴席也只有寥寥两个菜,一壶清酒,更加没有招歌女在一旁弹唱。
实在是当世的一股清流。
“路司李,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身著土人服饰的高大身影从屏风后走出。
“老裴,是你!”路平惊道,他说这几日李燾怎地如此配合自己,原来是锦衣使者就躲在知府宅中。
话说,裴烈没有发配到京城找奶,又一次跑到衡州来祸害地方?
“你们两人慢聊,我还有公事。”李燾黑著脸道了一声,便回公房去了。
裴烈朝他拱拱手,大刺刺地坐了下来,见路平还有些懵,得意地笑道:
“实在想不到你我兄弟如此有缘,上一次在福州,兄弟协助福州府剿灭青城贼立了一些小功,这一次,万望司李再提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