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点点头,道声是。
狱卒道:“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一甲的甲长。要是有什么不平事——“
狱卒指了指黑门口的鸣冤锣道:“就去敲那面锣。”
说罢,扔了一壶酒进来,说道:“这是外面有人给你送的,好生用著。”
令狐冲捡起酒,却发现少了半葫芦,又嗅到狱卒身上的酒气,嘴角微微抽搐。
“这群人,竟然连路兄送我的酒都要贪,当真是无法无天。”
『酒—————”田伯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有气无力地说,“令狐兄,可否————·
老白和老青二犯竟然也奇蹟般的有了一丝生气。
“酒——”白板煞星艰难地说道,“这位兄弟给我一口酒喝,我可以传你一套奇妙的武功。”
“一日一壶。”这是路平事先告诉令狐冲的,“令狐兄省著点喝,毕竟还有正事要办。”
只是白、青二人倒还罢了,令狐冲看著田伯光,心中却大有不忍。
他將酒葫芦递过去,放在田伯光的大上。
“只是一口。”令狐冲皱眉道,“田兄怎地落地这般田地。”
田伯光猛地一个寒战,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他忍著恐惧,贪婪地喝了一口酒,竟奋力刁著葫芦口,用力吸。
令狐冲却早有防备,立即將酒收回,笑道:“田兄自称说一不二,怎地这般要赖。”
“他奶奶的。”田伯光骂道,“要是你跟老子一样,先被那————司李对付,
再入大牢,司狱要常例银子,狱神庙的狱神要常例的香火,还有——“
田伯光哆嗦一下,借著嘈杂的声音掩饰,小声说道:“那边有个王士元,在牢狱中多年,生平最恨的就是大赦,一进来就问你犯什么罪,能救就让你买罪,
不能救就问你有没有亲眷什么的,可以坑他们一把,都没有就让你交月钱,没有月钱——-就会『打攒盘”、『湿布衫”『上高楼”———·每天的米粮要交钱买。没钱就让你报病请医,开出的医药换米粮。”
令狐冲听得愈加心惊。
他正要再问,却见监牢中又押来一人,五十来岁的老者,一双眼晴黄澄澄地,倒似生了黄胆病一般。
“白板兄,果然是你?”那老者失声道。
白板煞星抬起没有鼻子的脑袋,笑得淒侧万分。
“鲁兄,你也进来了?能否把老夫眼罩揭开,让我好好看看鲁兄,这些日子,我是多么思念故人。”
白板煞星说著,眼泪从眼罩下面涌出,竟然是流入没有鼻樑的鼻孔当中。
令狐冲惊讶地想到,这是:
消五號犯人一一鲁连荣师伯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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