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风声呼啸遮掩了席捲的水声。
他负手而立,雨水在头顶形成个弧形,仿佛有层结界阻挡雨水入侵;纸蛇將至之处,原本囤积的雨水逆流而上,形成一道波光粼粼愈发壮观的水墙!
“咔!”
一道闪电划过,余姑姑尽力让纸蛇和江远不被发现,那堵水墙却无法全部屏蔽。
好在楚辞很给力,得到夸奖以后更加全力以赴,操控著半空中的纸蛇若隱若现,將那些抬头仰望的人群糊弄的一愣一愣的,谁也没发现不远处的壮观景象。
“难怪敢在这种天气、环境下跟水鬼叫板,江远也能控制那么多的水,还会做纸扎,这要是被曝光会被某些神秘组织收编吧?”木著脚想看清楚,奈何目力有限,天色阴沉风雨交加可见度又低,很快就看不见那道身影了。
余姑姑很贴心的附在她身上,
视力共享后,她就能很清楚的“看”到江远操控的水流更多。
除了一部分形成水墙挡在纸蛇前做盾牌,还有一部分则被引导向山脚下倾泻,避免洪水肆意衝进各家各户的院落里。
“不好说哦,也有可能会被斩杀。”黄三爷见状也附了李铁柱的身,好让他也不用干著急,能看到主战场的情形。
隨后,它慢悠悠嘆口气道:“咱们看起来风光,其实压根就不入流。毕竟只能算是旁门左道傍不上人家正道的边,有些消息也不知道真假。
听说末法时期资源有限,如今除了那三家以外,谁也別想得正果。
前阵子听说,升天门门口斩了一条险些修炼成的龙!江小友再厉害也是旁门,怕是到不了升天门就会被联手打散了。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哪里抵得住那么多高人联手?”
余姑姑显然没听到这些消息,当即震惊与木异口同声问道:“真的假的?那真的有龙组?”
“那谁知道呢,你见过?”黄三爷哼唧道:“就算有,那也是最上面阶层的事情了。咱们这些小打小闹不入流的角色,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哪儿还能图谋那么多。
抽空提醒一下江小友,儘量低调些,若能被收编自然是好;怕只怕传言是真的,被针对清理了多冤枉?”
说完,李铁柱扫视一圈房间里的几位,嗓音嘶哑道:“咱们都福浅命薄连正道也摸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儿的,说不定以后还能沾江小友的光;
倘若存了別的心思,先琢磨琢磨自己的福报够不够损!
要没有那些官方组织,自然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江小友可比咱们厉害多了。”
今天江远亮的本事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引来不少凯,黄三可不希望他的制香手艺名扬在外,所以话里话外都暗示在场的人別多嘴。
“傻子才出去瞎呢,別的不说,就我江哥仗义出手救人的功德,谁敢隨便动他?那不得被天打五雷轰?”楚辞兴奋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指挥纸蛇给来点活儿。
得到江远借给的纸人纸马术,他现在也能“看”到另一边的纸扎行动。
眼看著站在大黑蛇头顶上的江远推著一堵水墙抵达主战场,楚辞摆摆手嘘道:“快看!要打起来了!”
“去!”
江远手指一弹,火焰又吞噬几个纸老虎。
一只只猛虎咆哮著从纸灰中跳出来,听从指挥,从浮在水面上的大黑蛇身上跳到对面岸上的树林里,等待对付被逼上岸的水鬼。
“原来水鬼长这样啊?”亲自抵达后,他才发现被动技能地镜书在发挥作用一一自己能在黑暗中將周围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才发现,融入黑暗中的水鬼一点都不像传说中描述的模样。
它像个放大的海胆,释放出无数根长短不一、当初在楚辞家山间別墅看到的那种黑线。
可能是距离有点远,它小半个身子漂浮在水面上,正搅弄著水柱冲刷地基,试图製造出滑坡灾难。
“什么东西?”水鬼引诱活人入水未果,正在气头上,感应到有东西过来了,当即一声暴喝。
天时地利人和,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隨便有的。
好不容易有极端天气加成,它早早就让供奉人在网上带节奏、放谣言,才聚集起这么多钓鱼佬。若是费这么大劲吃不到几个人,岂不是亏大发了?
感应到活人气,水鬼扭头看了一眼,恰好闪电划过只见一个人站在一条巨大蟒蛇头上,背著手居高临下看著自己,心里不由一哆。
好特么大的蛇!
这都快化蛟了吧?那人是谁?供奉柳仙几儿的?
“道友,別多管閒事。”水鬼发出苍老的声音,像是嗓子里卡著一口水吐不出来。
虽然刚才那一瞬间被嚇了一跳,但它丝毫不惧,作为水鬼最擅长的就是水战。
柳仙儿固然厉害,能水陆双棲又阴险毒辣,可它在水里比不得自己,还带著个年轻人,难免束手束脚,真打起来它再牛逼也不是自己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