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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周目8（第3页）

震惊大过了害怕，江禹智抬头看明姣西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冷汗出了一身，药效基本上都捱过了。

他的心跳和她靠近的脚步声重合，鞋跟落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响声。

那双低跟玛丽珍鞋，又一次停在了他面前。

“说起来真有意思，这是我今天帮忙捡的第二件校服外套。”

明姣西翻了一下外套的水洗标，上面的横线会填学生的名字。

“江禹智，没听过的名字。”

又是一个游戏宣传里面完全没有，但是长相达到90的npc。

“听到我说的了吗？我们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明姣西笑眯眯把外套递给他，结果江禹智反应很激烈地拍掉了外套，踉踉跄跄往电子门跑，他没站稳，跪倒在地上，手不停地按压打不开的门把手。

声音颤抖，结巴道：“我、我没听到，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又哭又喘的，脸，脖子，耳朵，一大片都透出玫瑰色的红晕。

“哭什么？”

“我又没欺负你。”

任务进度在她毁掉摄像机时，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突破口，显然就在江禹智本人身上了。

门打不开，明姣西停留在安全范围之外，如她所说，并没有对他动手。

“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就当没见过你。”

“但是，毕竟我帮你承担了风险，你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她是故意的。没办法，身为玩家，兵不厌诈是基本操作，经过明砚的事，她再也不相信这种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角色了。

主动抓住了她的脚踝，门开了不往外跑，反而往门内的墙壁缩。知道摄像机的功能，但没出声提醒，就等着摄像机录制。西区暗巷的药，她也是有所了解的，不至于让一个有肌肉的男的，还要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

最致命的缺陷是，这玩意儿，哭的角度和神情，都太典型了，一般人害怕了，都得是哭得眼睛鼻子皱成一团。不会像他那样，每滴泪都掉在心尖尖上。

是不是白切黑，总要试试才知道。

笑盈盈的玩家，安静注视着眼前的npc表演。

在这并不漫长但十分难熬的对质里，江禹智渐渐冷静下来。哭是真的，但也没那么害怕，只不过是他惯来应对这些人的手段。他们不喜欢欺负逆来顺受的，只喜欢那种不断反抗，越挫越勇的。

太温顺了，就没意思了。

在那些人眼里，下等人就像动物，只需要被驯服。

他不明白明姣西要做什么，如果她本身就是东区的a级，为什么要去挑衅那位?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明姣西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少年，逐渐镇静下来，暗叹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是她，她就装傻到底。

江禹智半边脸侧过去，避开明姣西的视线，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白衬衫在挣扎中卷起来了，露出窄瘦的一截腰身，晃眼得很，缓慢又艰难地开口：“我……我是一个f级，echo的通缉令马上就要更新了，我是下一个f级。”

说完话，他像长长吐了一口气，身体发软一样靠在门上。

玩家满脸问号。

就这？

f级？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