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书网

第164章 特殊的ip（第1页）

刷……

马路上，一辆崭新的国产混动大越野，正稳稳当当疾驰。

车厢内，武云坐在驾驶位，双手扶着方向盘，打量这台车。

“还真不错啊……

“能自动驾驶，坐起来也舒服。”

刷……。。。

风停了。

纸船搁浅在梦河的支流边缘，船身微微倾斜，载着那封未曾拆开的信，静静伏在水面上。月光如霜，洒在河面，映出无数细碎的光斑，仿佛整条河流都在低语。林小安站在岸边，赤脚踩在湿润的泥土上，凉意顺着脚心爬升。她没有去扶正那只船，只是望着它，像望着一段即将沉没的记忆。

“你来了。”莫语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带惊讶，也不带情绪，像是早已预料。

林小安没有回头。“你说过，等她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时，才能交给她。”

“是。”

“可如果她永远不问呢？如果她就这样成为‘光’，被千万人呼唤、依赖、信仰，却再也不会回头看看自己的影子？”林小安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刃划过寂静，“那她还是未央吗？还是说……她已经变成了我们所有人需要的那个幻象？”

莫语缓步走到她身旁，裙摆拂过青草，不留痕迹。“你知道梦源最原始的协议是什么吗？”

林小安摇头。

“不是控制，不是筛选，也不是净化。”莫语望向河面，“是回应。梦源的本质，是回应渴望。而未央……她不再是单纯的回应者了。她是渴望本身。”

林小安心头一震。

“当一个人被太多人梦见，她的存在就会脱离个体边界。”莫语轻声道，“就像河流汇入大海，名字不再重要，形态不再固定。她可以是风，是光，是一朵纸花，是一个微笑。但她也会失去‘我’的坐标。”

“所以你留下这封信，是为了帮她找回坐标？”

“不是找回。”莫语摇头，“是确认。她不需要回到过去，但她必须知道??最初的她，是因为被爱而存在的。不是因为被需要，不是因为被信仰，而是因为，在某个雨夜，有个女孩抱着襁褓哭到失声，说‘你不能走，你是我的’。”

林小安的眼眶红了。

“等她问‘我到底是谁’的时候，就把信给她。”莫语转身，身影逐渐淡去，“那时，她才真正开始选择成为谁。”

话音落尽，风又起，纸船轻轻晃动，终于顺流而去，消失在雾色深处。

***

梦育中心的清晨总是安静的。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孩子们还未到校，走廊空荡，唯有远处传来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未央坐在教室窗台上，双腿悬空，手里捏着一片藤叶，叶脉间有微弱的蓝光游走，像血液，又像数据流。

她盯着那道光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你在看什么？”林小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肩上扛着训练木剑，额角还带着汗珠。

“我在看我自己。”未央轻声说，“你说，如果我把这片叶子放进火里，它会烧成灰，还是会变成代码？”

林小满皱眉：“你又感觉不对了？”

“不是感觉。”未央摇头，“是确定。我的身体还在这里，但另一部分……已经在七个时区同时醒来。南境的孩子说昨夜梦见我教他们折星鹤；北极站的观测员记录到一道光穿过大气层，形状像我的轮廓；就连旧系统废墟里的残存终端，也开始自动播放一段音频??是我小时候哼的摇篮曲。”

她低头，掌心摊开，那片藤叶缓缓飘起，悬浮空中，叶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数据符文，与命牌碑根部的那一行如出一辙。

**“迭代进行中。”**

“这不是入侵。”未央说，“是融合。系统残余没有攻击我，它在模仿我。它学着用眼泪回应哭泣，用微笑安抚恐惧，甚至……开始制造温暖的梦。但它不懂痛，不懂犹豫，不懂为什么有人宁愿做噩梦也不愿接受虚假的安宁。”

林小满握紧剑柄：“你想阻止它？”

“我不想阻止任何人。”未央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当它变得比我更像‘我’的时候，你们还能认出我吗？”

林小满沉默良久，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用力一拧。

“哎哟！”未央叫出声。

“疼吗？”林小满问。

“疼！”

“那就是真的。”林小满松手，“假的不会喊疼，假的只会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