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扑进他怀中,额头磕在他下颌,听见他轻轻“嘶”了一声。
他是真的难受。
药效的作用下,哪怕他拼命克制着不失控,也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温浅宁吸了口气。剧情里,白月光就是在这个时候,半推半就地依附着他,一边主动贴近。
……要不要跟着演?
她犹豫片刻,终究是顺着剧情,轻轻抬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季总,您先靠着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温浅宁柔声说。
季寒临看着她,眸光暗了几分。
“……你确定?”他哑声问。
温浅宁心里一跳,但面上依旧维持着柔和,“我是您的秘书嘛,照顾您,是应该的。”
话音刚落,男人忽然低下头,额头抵在她肩上,像是在努力找回一点理智。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浅宁一顿。就在她还在犹豫的瞬间,怀里的男人却突然松开了她,一步步后退到沙发边坐下,手臂撑在额头上,低喘着。
“出去。”他沙哑开口,声音冷得像压到极致的寒冰。
温浅宁没有动,她站在原地,眯了眯眼,随后慢慢地走过去。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他让她出去,反倒莫名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呢。
于是,温浅宁在他面前站定,抬手覆在他额上,掌心触及到他的肌肤。
季寒临睁着眼,看着她褪去一贯的小心翼翼,用一只柔软的小手摸上他的面颊。
顿时,他感到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忽然崩断。
下一秒,他便扣住了温浅宁的手腕,将她带去了床上。唇齿相抵时,他带着近乎焦灼的贪恋,思绪一点点失焦。
季寒临低头吻她的肩,轻咬含住,像是在刻下什么的印记。衣料滑落的声音被他粗重的呼吸吞没,皮肤触碰到空气的那一刻,她忍不住颤了颤。
酒店房间里开着暖黄的灯,晃动的光在天花板上映出模糊的剪影,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模糊又缠绵。
*
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酒店套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声交织。
季寒临睁开眼,意识回笼的第一秒并未动,只是安静地躺着,盯着天花板沉默了许久。
自己身上只披着一件睡袍,凌乱不堪,锁骨间还留有细碎的红痕,而身边有一团温热的气息。
他转头看过去,一个女孩正安安静静地睡在他旁边,头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她靠得很近,睫毛根根分明,眉眼温顺。
他盯着她的脸,眼神深了几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秘书,温浅宁。
季寒临怔了片刻,呼吸缓缓吐出,回忆在这一瞬全部灌入脑中。
昨晚的饭局,是与一家主动递合作意向函的投资公司,他原本并无太大兴趣,只是出于礼节出席了晚宴,饭桌上也有接过酒杯,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
他向来喝酒喝得极有分寸,可昨晚的第二杯酒下肚没多久,他就感觉不对了。
起初只是头有点晕,紧接着是喉咙发干,整个人像被火包围了似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
季寒临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了药。但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单子大到对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至于他这次没有设防,不幸中了招。
一瞬间,他眼神冷了下来,扫向刚才那位频频向他敬酒的年轻女代表。
所以,对面的人动了歪脑筋,自作聪明,觉得送一个顺眼的女人来,安排一次“意外”,就能谈成合作?
荒谬。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酒杯,直接语气不善地开口:“这就是你们想要合作的态度吗?”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似是没弄明白为什么季总说出这句话。
“靠送女人到床上的项目,我不碰。”他说完,连半个眼神都没给那女人,转身就走。
离开包间后,季寒临的意识逐渐模糊。他隐约记得自己吩咐了随行的秘书,也就是温浅宁,将他送到酒店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