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想要不要重操旧业了,以及具体的处理措施。
是给他扔钱塘江里,让他为造陆工程做一份贡献?
还是给他砌进墙里,助他成为国家栋梁?
真是让人难以抉择。
良久,就在王伴伴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这才开口询问,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安排的下人婢女底子可干净?可别是些吃里扒外,正反都长着眼睛的货色。”
前世多年的职业生涯养成了他病态般的多疑。
但终究是随侍五年的贴身伴伴,姜宸还是决定相信他的忠诚,也给他一次机会。
察觉到主子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消散,王伴伴心下稍安,随后连忙抬起头,正色保证,
“殿下放心!奴婢这些天眼珠子就没敢歇着,这府中是有几只可疑的耗子。
但其余大多数俱都正常,不过是些寻常下人。给许公子安排的人手,更是奴婢反复筛过的,绝无问题。”
“那几只耗子呢?你怎么处理的?”
“奴婢。。。。未作处理,也未打草惊蛇,只装作不知情,暗中留意着。”
“。。。。。”
姜宸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这番处理的认可,又道:“伺候许仙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婢女,多给些赏赐。告诉她们,务必尽心竭力,将许公子服侍妥帖。”
“是是,奴婢明白。”
王伴伴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李宣成那边,”
姜宸话锋一转,“你去送请柬时,他说了什么?又作何反应?”
“这。。。”
王伴伴表情一僵,额角冒出了细汗,硬着头皮道:
“奴婢不敢隐瞒殿下,当时。。。奴婢正忙着处理许公子安置一事,有些抽不开身,因此就未亲自去送。而是命旁人送的请柬。
据那人回禀,他并没进府,李宣成府上的门房说他们老爷身子有恙,不方便见客,于是他只将请柬交予了那门房。”
说话间,他小心翼翼觑着姜宸的脸色,说完又补救道,“是奴婢疏忽,奴婢万死。要不。。。。奴婢再亲自跑一趟李宣成府上?定要当面。。。。”
“不必了。”
姜宸打断他,“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王伴伴如蒙大赦,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慌忙磕了个头,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随后躬身低头,一步步倒退着挪出几步远,适才转身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