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风身高体壮又有枪,本应该会被分去外出队,但他不打算离开枣芩,外出队经常出去,这都是霸占着他和枣芩的相处时间。
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褚风被分去修缮围墙,枣芩则因为比较瘦小,一副没干过活的样子,被分去了种植。
褚风当然不会让枣芩去干活,两份都包揽了。首城基地比较人性化,每个人每天需要干的活并不多,也不会管这活到底是谁干的。
枣芩占了他便宜,心底不太好意思,扭扭捏捏说了句谢谢、他会和褚风一起的。
褚风受宠若惊,搂着人哄着亲了两口,不打算让他下地。
褚风早上就去把自己的活干了,估摸到快到正午,打算趁热把枣芩的活干了。
但现在先得让枣芩把饭吃了。
“不吃饭胃会不舒服,忘记胃疼了?”他说着,两手隔着被子抓着枣芩的胳膊让他坐起来,要给他穿衣服。
枣芩闹起床气,也不是很饿,跟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感受到褚风的大手从腰间滑下,给他穿上上衣。
他眼皮终于抬了起来,睫毛颤颤,忽然想到什么被自己逗得小声笑了。
褚风听到他笑,也控制不住扬起唇角,挑眉看他,“笑什么?”
枣芩刚睡醒,脸上白里透红,衣服也凌乱没正儿八经穿好,看着是乖得要命。
小嘴一张却是一句,“你像当爹一样。”
褚风笑容僵在脸上:……
爹一样。
叔侄。
他看起来是和枣芩差了辈份吗?
明明他们没差几岁,他老吗?
枣芩的话没有别的意思,可他不久前刚被餐厅那愣头青刺激到了。
这句话跟导火索一样,把他的火药桶点着,在他肺里炸了。他憋闷得慌,从喉中挤出一句:“我不是你爹,我是你老公。”
他低头就冲着枣芩的嘴亲了上去,粉的,软的,猝不及防还没合上。
他牙齿轻轻咬着枣芩的下唇瓣,惩罚他说自己像爹,说像哥哥或者保姆也好啊。
细微的一点疼痛,把刚醒来,脑子还不清醒的枣芩吓得唔唔叫,还以为褚风真的要咬他了。
褚风想,要是别人亲枣芩,肯定已经昏头了,他不一样,他还能停下来。
褚风磨了一会,松开枣芩的唇肉,语气沙哑问:“我看起来……还行吗?”
他说不出,我看起来老吗?或者年纪大吗?
枣芩舔了舔被咬的地方,小脸皱着,还好不是很疼,但也疼。他没压住脾气,伸手推了褚风一把,“你看起来像狗,烦人。”
褚风笑着握住枣芩推他的手,抓着他的细长手指按在唇上,亲了两下。
时不时要发一下癫的狗。
枣芩围着围巾,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小板凳上看书。太阳刚刚好,暖又不烈。
他看了眼在他的地里的褚风,本该是自己在那里,一下子不生气他咬自己嘴巴了。
褚风干活的时候还是很好,很帅的。
眼看着褚风干得差不多了,枣芩打算给他送个水,左看右看,枣芩拿起水瓶,阳光下里面空荡荡,只有瓶壁上残留几滴。
枣芩心虚偷看了眼褚风,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他没注意就喝光了。
枣芩起身,讲究地把书倒扣,放在小板凳上,以免回来还要翻页数。拿着水瓶就朝着家里跑去。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吃饭,路上基本没人。
一个拐弯处,枣芩压根没注意到前面有人,一点声音都没有,枣芩措手不及撞了上去。
对方被他携着似有若无的香味撞了个满怀,先是一僵,手虚虚搭在了枣芩背上,稳住他的身体。
确实是枣芩跑急了,是他的责任,他也不知道转角会有人站在这里,有点担心把人撞坏。
这人要比枣芩高一些,枣芩喘着气,抱歉地抬起头。小声道歉:“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