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宽松,往下一扯就露出了一大片。
他给宋平看自己的肩膀,胸口。
这些地方不洗澡的话都会变脏的。
昏黄院灯下,一切都不太明晰,但是他的粉粉白白的皮肤,幽怨娇嗔的眼神,宋平都看清楚了。
却像虚幻的一样,一戳就破的那种。
前几天开船去陆地上的城里送货,那里现在在流行电影,要去电影院看,书生会被勾人心的艳鬼引诱,然后去挖心掏肝。
运气好的,就能跟鬼相爱。
难道现在流行勾引渔夫了吗?
好粉啊,跟他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视线如湿溻溻的舌头,舔舐过目光所及。
枣芩莫名一颤,哼哼了声,“反正我很爱干净的。”
最终,那盆水归枣芩所有了。
他要求还很多,不在院里洗,要在屋里洗。宋平同意了。
然后男生自己一个人焦急站在水盆边绕来绕去,视线不断瞄宋平,暗示着他。
宋平喉结滚动,走过去。
结实的肌肉与力气好像就是为了这种时刻,他手臂肌肉绷紧,将水盆抬回屋中。
枣芩眼角眉梢都带着开心,把门关上说要洗澡了,他才回了自己空荡荡的屋子,低头看到自己起伏的弧度,呼吸猛滞。
他可干不出那种偷看别人洗澡的事情。
男人直挺挺躺在炕上,身上的鱼腥味还没洗去,等会只能用冷水洗了,入伏天冷水洗也没事。
他呼吸重得难受,身上也难受,一层一层的汗往外冒,比出海还累。
许久,像梦吟一样,听到颤颤的声音喊:“老公……”
黏腻乳白的梦在布料下让他浑身发麻,头晕目眩,不堪其扰。
“老公……大哥……”
娇缠的腔调还不停。
不是梦。
他瞬间从床上猛弹起来,浑身鸡皮疙瘩,到了枣芩门外。
窗户看不到妻子的身影,他故作平静站在门外,像个正人君子,“怎么了?”
别提了,枣芩尴尬死了。
他洗完澡在整个屋子里翻不到一件干净衣服,咬唇纠结到盆里的水都要凉了,才无可奈何求助旁屋的人。
喊了好几声,喂、宋平、大哥、邻居,怎么都没有回应。
想到两人的关系,只好缩着身体把脏衣服套在身上,慢慢开了门缝,试探着喊了两声“老公”。
那边才终于传来了响动。
几秒,人就过来了。
“我没衣服了,你借我件衣服吧,要干净的。”枣芩强调。
门外声音窸窸窣窣,随后一声“行”。
没一会对方又敲响门,说拿过来了。
枣芩开了条门缝,伸出湿白的手,上面半透明的水光,反射着昏黄的颜色。
伴随而来的是扑面的幽香。
像鬼。
他有点恍惚,黑手握住枣芩的雪白腕骨,对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