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托着他的臂膀硬得像是块石头,谢瑾宁被硌住,动了动身子。
他像是察觉不到阎熠紧绷的语气和骤然升腾的狠戾,故意往他身上靠,将柔软的唇贴近他耳边。
“然后?”
吐息潮热,又生了汗,少年身上散发的馥柔幽香盖过了药草的苦涩,钩子般往男人的鼻腔里钻。
谢瑾宁眯着的眼里闪着狡黠,用最甜的嗓子,说着最气人的话:
“然后要是……要是他弄得,比我将军更舒服,唔……将军又不在,那我或许……寂寞的时候,就偷偷去找他?”
“谢瑾宁!”
阎熠眼底瞬间卷起滔天巨浪。
他明明知道他的阿宁是故意拿话激他,世上根本没有、也绝无可能出现这个“他”。
他不在军营,但隐雀从谢瑾宁入伤兵营的第一日起,就在暗中护着他,只是第一日他遗漏了指令,才让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碰了谢瑾宁。
他的阿宁善良,不计较,但他不是,所以那几人都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而这次……
阎熠一路疾驰抢先回营,也是为了提早来见谢瑾宁一面,没想逗弄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今他一想到自己的狸奴被陌生人压在身下承.欢,婉转鸣啼的模样,画面只一闪而过,却足以让他五脏俱焚。
阎熠脸色黑得像抹了碳,他大步走到床边,近乎粗暴地将人扔了进去。
谢瑾宁惊呼着陷入柔软被褥中,还未回神,肌肉贲张的沉黑身影如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带着山雨欲来之势,已然笼罩了下来。
男人单膝跪上床榻,倾身逼近,泛着水光的指尖不容抗拒地挑开他松散的衣带。
“看来是这几日我没来看阿宁,没人满足你这身银.性的皮肉,才让外人钻了空子?”
翻涌着浓稠的欲念与怒火,他的声音哑得骇人,五指收拢,狠狠抓了一把。
谢瑾宁哀叫着弓起背,下意识蜷起身子,却被拖着拽着,一点点展开。
厚茧重重碾过,粗暴的,毫不怜惜的。
他一时还真以为,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个陌生人。
谢瑾宁浑身发麻,却氵得更狠了,倒像是真如男人所言,被激起了*性。
眸中春雾氤氲,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谢瑾宁颤着嗓子,瑟缩着发出呼救:“别,我有相公了,将军救——”
挤出来的气声被笑意冲混。
男人气势汹汹,最后落在谢瑾宁身上的吻却很轻,倒像是在给他挠痒,谢瑾宁也没了故意气人的心思,伸手环住阎熠的脖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点旖旎散了大半。
“高兴了?”
阎熠捏住他的颊肉,在他被迫嘟起的唇上咬了一口,“故意气我呢。”
谢瑾宁踹他,“你自己偏要问,知道了又恼,小心眼儿。”
阎熠一哽。
“我小心眼?”
他捉住突觉不妙,收回脚翻身想往床下爬的谢瑾宁的足踝,强硬地拽了回来。
谢瑾宁嫌走动时铃铛吵,便早早摘掉了,阎熠带着厚茧的指腹碾过光洁圆润的踝骨,立刻磨出一道显眼的红痕。
他咬牙切齿:“你要我怎么大方,嗯?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有多少家伙偷偷给你送东西,还有那个王致和,你们碰过面了,是不是?”
阎熠下定了决心要惩罚这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的漂亮狸奴,专挑他的痒痒肉挠。
谢瑾宁扭着身子躲,腰腹紧紧绷着,像一尾脱水而出的白鱼,在床榻间扭动挣扎,却始终逃不过五指山,痒得不行,眼泪簌簌直落。
“你就是小心眼,哈哈,别挠……救,救命,哈哈哈……”
他又想笑,又怕声音传出去被杜丛筠他们听见了,死死咬住被角,憋得小脸通红。
剧烈起伏的*脯荡出柔嫩雪波,谢瑾宁急促喘、息着,实在要岔气了,索性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快醋死的男人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