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宁心跳空了一拍,忙不迭点头:“也痛!”
“是我太过粗鲁,抱歉。”
但那愈发喑哑的嗓音听不出半点歉意,只有即将而至的风暴。
下一瞬,腰身骤然悬空,腿被抬着架上对方肩头。
眼看就要暴露,谢瑾宁手臂抻到极致,才没让衣摆下滑。
肩,颈,腰三处绷成一道弯月似的优美弧线,攥着衣摆的粉白拳拢在腿间,是遮掩,却像是邀请,勾着人的视线不住往里。
“你做什么?”挣扎的赤足向下胡乱踢着严弋的背,“你,你也知道你粗鲁,还不快点放我下来!”
他尽力遮掩,但严弋身居高位,又是俯视,轻而易举将旖旎风光尽收眼底。
犬齿发痒,侧眸靠近,鼻息浇在那被粗暴对待后殷红一片的软肉处,顷刻察觉到他的颤栗。
“呜……”谢瑾宁咬着唇抑制呜咽,“你看就看,别靠这么近。”
“不靠近些,怎能看清伤得是否严重?”
严弋凝视着谢瑾宁面上的每一处变化,看那因难为情而蹙起的秀致眉宇,闪着水光的湿漉的眼眸,被咬得靡红的下唇,眸中暗色翻滚,“阿宁这处太过娇嫩,险些叫我磨破了,怎么办才好?”
“破了?”
怪不得火辣辣的,伤在屁股走路都痛,更别说伤在腿根了,谢瑾宁紧张地瞪圆眼,“那你快给我上药啊!”
“遵命。”
严弋轻笑,“但在上药前,我先给阿宁消消毒。”
……
不比谢瑾宁那如香培玉琢,精致得不似男子的容貌,严弋则是标准的,刀削斧凿般的英俊。
他眉飞入鬓鼻若悬胆,骨相深邃而锋利,不加掩饰时,便会透露出一股让人难以直视的威严与煞气。
谢瑾宁从小被人夸到大,但大多都是些“明眸皓齿”“颜如舜华”“容色比院中繁花还美上几分”等,还从未听过有人夸他一句俊朗。
他不会因此感到不虞,却也知自己先天条件不足,这辈子也无法如其他男子一般孔武有力,心头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后来回到河田村,遇到似是从话本中走出的大侠一般,有着健壮体魄与强大力量的严弋后,他的目光不知不觉被吸引,暗暗艳羡他那高挺的鼻梁,与遒劲有力的肌肉。
而此刻,那宽厚有力的手掌正握着他的大腿,充血肌肉将袖管撑起,似乎下一瞬就会撕裂布料。
随着头颅的移动,鼻尖一下下,将软肉戳得凹陷。
涎液的确能够消毒,谢瑾宁想,但他怎么觉得腿更烫了?
这到底是在消毒,还是在伤上加伤啊?
谢瑾宁的腰软得绷不住,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死死攥着下摆的手也无力滑落,绕着圈青红勒痕的纤腰越来越低,严弋顺势俯身,眼疾手快抽过枕头垫在谢瑾宁腰下。
筋肉拉扯的酸胀感褪去些许,谢瑾宁齿关一松,发出的低声吟哦又让他松散的神经再度绷紧。
他用力眨了眨眼,眼前雾蒙散去的刹那,他惊诧地发现,眼前正埋头舔着他伤处的男人,鼻梁离他已半起那处不过一寸。
“不,不准看……”
布满齿痕的红唇张开,细若蚊蚋的命令被舔舐声掩盖,手臂刚抬起,就被不经意蹭过玉球的鼻尖打断,再度坠回被面。
谢瑾宁难耐地并起腿,这次,竟很轻易地合上了。
只是他忘了严弋的脑袋还在他腿间,动的这下恰好将他的脖子夹住,小腿胡乱踢在他后背,只一下,男人就跪不住似地一个趔趄,脸直直撞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瑾宁的大脑骤然空白,腿却应激地收紧。
严弋的发如其人,又黑又硬,谢瑾宁被他鬓角的碎发扎得眼泪直流,又被灼热的吐息烫得直哆嗦,刚擦净的脸,转眼又成了湿淋淋的一张小猫脸。
这幅身子好像已经不是他的,根本不受他控制,腰越来越软,腿却越缠越紧。
想让严弋起来,嘴一张开,吐出的却是夹杂着泣声的哼吟。
谢瑾宁攥着被单,晕晕乎乎地想,他后悔了,还不如让严弋继续舔他手呢。
但是……
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