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是在形容我吗…?她叫我什么?
“怎么又呆住了,狗狗?”
毒玫瑰在此刻盛绽了她最为蛊醉的笑容。
微红弹唇看似入口即化,倦怠瞳眉若丝滑冷冽的黑樱桃酒,甜淡烈灼、靥羡花月。
于是…K再度不争气不自觉地看呆了。
“说话啊,嗯?”
“可是,我不太清楚该说些什么了……”
“那就笑一个。”
“…啊?”
心海里还残存着那个片段的记忆。天使大人在初次看见自己笑容的时候,脸色皙青。
“…唔……这样?”
“不是假笑,我希望你能由衷地开心。”
嘴角渐渐被碾平,slave的双眸也从谑讽化成冰冷。
可,K竟莫名在她眼中察觉出了些许……如烟似雾的…
“悲情”。
不知这种感觉怎么来的,只是本能觉得…她说这句话时不太开心。
很不开心。
分明面无表情,却又像是绝望。
她紧缠扫帚的指节被狠狠挤压,失去血色、散出冷白。如她的面庞,如她稀薄的胸膛起伏,如她的心一般——虚弱残缺。
见她这样……我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天使大人…”
“……”
她默默垂眸,放下绷至浆白的双手,不再盯着自己,重新扫起地来。
“天使大人?”
“…嗯。”
这似乎只是一句因为礼节而不得不回的答复。
“您为什么…会说,希望看见我笑呢?”
slave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阖起又睁开,带着一股难言的挣扎对自己说:
“…不为什么。”
“那——”
“你不愿意就算了,不用强迫自己。”
?!!笨脑快想啊天使大人要更伤心啦!!我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个我“由衷”的笑容啊啊啊——对了!初见的时候…!她既然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她认可了我曾经露出过“真心的笑容”吧…?
只如初见只如初见,我初见她时的心情好像是——
“天使大人?!!”
是震撼、欣愉、紧促,心若火烧。
…
而她望着自己,一瞬不瞬。神态分明静同深淤,那眼神却无比专注。
几乎是……快要将自己开膛破肚般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