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县令怎么说?”即使面前有巨大的诱惑,嬴政依旧可以淡然,在没有得到之前,他不会放松警惕。
“姜县令说她另有人选。”
这显然不是帝王希望听到的回答。
没有人愿意做计划外的那个人,毕竟他们可是天之骄子,做惯了掌中宝的猪猪更是不习惯。
搞什么啊?
他大汉去的可是冠军侯霍去病,竟然有人放着霍去病不用,说什么另外有人选,另外的人选是谁?
是隔壁邻居家的小舅子的姑父的侄子还是二大爷的外甥的大姨夫?
啊?
他倒想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走了后门,肯定是凭借着关系。要不然姜县令为什么会放着冠军侯霍去病不选,选他干什么啊?
有霍去病英武吗?
有霍去病的胆气吗?
最重要的是有霍去病看起来赏心悦目吗?
美人控猪猪不懂,他也不想尊重别人的选择,等那个人出现,他是要狠狠diss一番的。
诸葛亮却并未如此思虑。他轻抚长须,沉吟片刻,忽而展颜一笑,那从容自若的神态,仿佛天地万物皆在其运筹帷幄之中。羽扇轻摇间,天下大势尽在掌握。
面对这般情形,能如此从容自若者,普天之下恐怕唯有诸葛孔明一人。即便是雄才大略如明太祖朱元璋,此刻也难免显出几分焦躁来——上回大明未能在比试中夺得名次,惹得这位开国帝王龙颜大怒,将燕王朱棣召至御前,好一顿训斥。廊下的宫人们听得御书房内茶盏碎裂之声,个个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
朱元璋这次可是攒足了劲头,浑身都憋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他拍案而起,龙袍袖口在案几上扫过,带起一阵风。
“老四!”他声若洪钟,震得殿内烛
火都为之一颤,“这回若是那姜县令还要征调人手出征,咱亲自披挂上阵!用不着你这小兔崽子!”
朱棣闻言一惊,急忙拱手劝道:“爹,您年事已”话到嘴边又咽下半截,硬生生转了个弯,“您乃万金之躯,岂可”
“放屁!”朱元璋虎目圆睁,一把扯开龙袍前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咱这身子骨,比你们这些整日养尊处优的兔崽子强多了!”说着还用力捶了两下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朱棣暗自叫苦,心说老爷子这倔脾气又上来了。他偷眼瞥见父皇花白的鬓角,却又不敢明言,只得赔笑道:“是是是,父皇龙精虎猛,只是”
“只是什么?”朱元璋冷哼一声,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竟在殿中打了一套拳法,拳风虎虎生威,“看见没?咱这身手,上阵杀敌绰绰有余!”
“姜县令说另有人选。”
殿外伺候的太监们听得里面动静,一个个缩着脖子,谁也不敢进去触这个霉头。
大明如此动静,大唐也差不多。
只有魏忠贤的动静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一回来就找崇祯皇帝,反而找到了一个善于模仿的锦衣卫,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这反常的举动很快就传到了崇祯耳中。年轻的皇帝正在批阅奏折,闻言手中朱笔一顿,一滴墨汁啪地落在奏本上,晕开一片黑色。
“大伴,”崇祯突然转向侍立一旁的王承恩,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这魏忠贤该不会是找人模仿谁的刀法,想要谋害朕吧?”
作为一个皇帝,崇祯的烦恼就是这世界上总有人要谋害朕。
王承恩闻言一惊,手中拂尘差点落地,连忙躬身道:“皇爷多虑了,魏公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
即使魏忠贤现在真有野心,只有他还有用,那就不能杀只能留。
“呵,”崇祯冷笑一声,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上飘摇的灯笼,他并不信任魏忠贤,对魏忠贤充满质疑,可又不得不用这个人。
两种情感在内心搏斗。
其实太祖爷说的对,对于政治,他确实是一窍不通。
连忍都忍不了。
——
姜戈也在忍耐,人只要在低处底层就要日日忍耐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这是比身体上的惩罚还要痛苦的事。
就像这个刑部的人。
光明正大在大街上就拿着圣旨宣读,众目睽睽之下,逼着姜戈下跪,她也只能忍,也只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