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一根根蜷紧,压在书籍上的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起青白,封面留下一道很淡的水痕,伴随着低低的轻笑声,那只手倏然又压紧了些。
短促的低吟声在危险而又紧张的环境里缓缓飘散着,骆钦文声音很沙哑,眼睛因受太强烈的刺激而微微红着。
平日的需求此刻在这双慢条斯理的手里被放大了无数倍,随着每次似有若无的触碰,那迟迟不到的高峰渐渐变成了痛苦的折磨。
又一次用了力。
刚到边缘,那双游刃有余的手在感受到他肌肉紧绷的瞬间放轻了动作,骆钦文受不住地弓起了身,没等他起来,便被压了下去。
“坐好。”
贺元晟的声音在此刻宛如海面上的灯塔,骆钦文则是在海面上飘荡的船只,他微微探身,试图亲吻贺元晟的唇来得到片刻安抚,可刚触上的那瞬,就被贺元晟无情地躲开了。
索吻未果,眼圈延出很浅的红。
看着眼前穿戴整齐的贺元晟,骆钦文呼吸微颤,又低又哑地喊了声:“哥哥。”
“嗯。”应了一声,贺元晟慢条斯理地应了声,将声音拖得很长:“骆总喜欢这个,对不对?”
外人常喊的称呼在此刻被刻意提起,一墙之隔就是正在午休的职员们,难以言喻的禁忌感让骆钦文呼吸一怔,他低低地闷哼着,回答不了贺元晟的话,只想探身索吻。
只可惜贺元晟这下连碰都没让他碰到,不仅如此,贺元晟还因擅自索吻的举动而伸手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下。
“叫你不要乱动,”贺元晟皱了皱眉:“为什么不乖,不听话?”
“我乖,”骆钦文仰头闷哼了声:“老婆我听话。”
“哪里乖?”贺元晟轻笑道:“一直在乱动,是不是要我把你绑起来?”
“不,不是。”骆钦文摇摇头:“不要绑我。”
“为什么?”
“受,受不了。”
贺元晟闻言笑出声:“这就受不了了?”他看了眼腕表,有些无奈道:“宝贝儿,这才五分钟。”
骆钦文被这声宝贝儿叫得头皮发麻,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被剥离,又像是直上天堂,受不了地低吼着,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
贺元晟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冰冷的镜框下是一双漂亮又禁欲的眼,点了点他的嘴唇,他说:“小点声。”感受到掌心被湿热的呼吸包裹着,贺元晟自上而下地挑眉:“被人听到了很不好,对不对?”
骆钦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胡乱地点点头。
在贺元晟的默许下,骆钦文一下下吻着他的手掌,他半阖着眼,睫毛很长,贺元晟看他额头滚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看他高挺的鼻梁,看他动情时的眉眼,看他眼皮上的痣随着颤栗而轻轻颤着。
很生动,也很漂亮。
看着骆钦文像虔诚的信徒亲吻着他的手掌,贺元晟心中那股隐秘的,被人需要的,藏着的控制欲彻底被激发了出来,因而全身涌起很酥麻的感觉——
他俯身亲了亲那颗小痣。
只是瞬间,耳边便传来一道闷哼声。
“五分四十秒。”贺元晟笑着擦手:“再接再厉。”
——
“部长,这是今天待批阅的文件,副部长他去参加总部的会议了,所以实习生的也移交到您这边了,”赵禾交代着下午的工作内容,久久没得到回应,她狐疑地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俊美男人:“贺部长?”
“嗯?”贺元晟回过神来,他笑着点了点桌面:“放在这就好。”
“好的。”赵禾点点头。
正准备出去时,她被贺元晟叫住了。
“副部是和骆总一起去的?”
听到贺元晟的问话,赵禾立马停下了脚步,她飞快地点了点点头:“是的,贺部长你说奇不奇怪,骆总什么时候来的我们这儿啊?”
“刚午休完我准备去备好茶点就看见他坐在贵宾室里,差点吓死我了。”
贺元晟掩着笑意说:“我也不知道。”
“估计是公司总部那出了什么问题,”赵禾叹了口气:“我看骆总状态不太对,眉头皱得很深。”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