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晟愣了愣,下意识揉了揉他的头:“怎么了?”语气一顿,他声音放轻了些:“你不是挺想它的吗?”
“谁想它了,”骆钦文冷着脸摇头,沉默片刻后,他将怀里人抱得更紧了些:“它太吵了,我怕吵着你。”
“你这么吵我还没嫌你呢。”贺元晟不解风情地笑道:“你……”
话还没落音,就被恼羞成怒的骆钦文捧着脸吻了好几下,边亲边问:“我和它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贺元晟被他亲得连连后退:“就因为你是小狗,它是小鸟?”
骆钦文都快被气笑了。
压着贺元晟又亲了好久,亲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贺元晟睡衣扣子都被他咬开了两颗,骆钦文看得眼热,忍着悸动,伸手替他合上了扣子。
低眉顺眼的模样越看越好看,贺元晟看了几眼,存着的那点不适很快就被取代,他沉默片刻,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紧张?”
“紧张什么?”
“去见我的心理医生,”贺元晟语气一顿,有些心疼地说:“昨晚熬夜了?眼底都是乌青的。”
“没有,”骆钦文下意识否认道,但对上贺元晟显然不信的视线后,他叹了口气,低头在他唇上很轻地蹭了蹭,立马说了实话:“有一点。”
“我昨晚在网上搜了一些,”骆钦文声音很轻:“他们建议要有一个安静和熟悉的环境,我想了想,让你不去工作肯定不可能,你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家里,小花太闹腾了,我担心它惹你烦。”
他语气一顿,突然笑了笑:“家里有我一个烦人的就够了。”
看着他的笑脸,贺元晟心很快软了下来。
尽管他觉得骆钦文“他们”口中的建议并不靠谱,但依旧会因为骆钦文做的这些而感动,忍着翻涌的情绪,他转移了话题:“好端端的鹦鹉叫什么小花?”
“长得丑。”骆钦文立马回答:“身上五颜六色的,花儿一样。”
贺元晟立马笑了。
骆钦文见状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没等他说什么,贺元晟突然抱住了他,“钦文,谢谢你。”
骆钦文低头看他的头发。
“我的医生人很好,”贺元晟埋在他怀里说:“我目前的状态也很好,你不用太紧张,他……”
“嗯?”骆钦文皱眉:“你夸别人?医生男的女的?”
酝酿好的情绪消失殆尽,贺元晟叹了口气:“又来。”语气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狐疑地看向他:“你是真吃醋还是假吃醋?”
“一半一半。”骆钦文诚实道:“最终目的是希望你哄哄我。”
贺元晟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骆钦文是想让自己开心,所以才说这些不相干的话,故意装傻卖乖。
——
吃完早餐后,两人在分公司门口分别。
“保温杯里的药我早上尝了一口还是温的,”骆钦文替他解开安全带,交代道:“你要记得喝。”
还是没躲过。
贺元晟叹了口气:“知道了。”
“你乖点,”见他态度不端正,骆钦文锁了车门:“就几口喝了就好,家里的过敏药我全收起来了,我怀疑你乱吃药,你嗓子不舒服根本就不是过敏。”
“还没把行李搬进来,摇身一变就当家作主了?”贺元晟偏头看他。
“嗯。”骆钦文毫不犹豫地点头:“谁叫你不听话。”
一个“不乖”不够又来一个“不听话”,好歹比他大了个七八岁的贺元晟立马就眯紧了眼,他朝骆钦文抬了抬下巴,语气淡淡地:“过来。”
这会儿正是上班的时候。
虽然经过的人很多很多,没人注意他们,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有公司里的人能看见他俩——
毕竟开宾利上班的人还挺少。
骆钦文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贺元晟那张越看越漂亮的脸,喉结一滚,立马就鬼迷心窍地凑了过来。
“怎么了?”盯着贺元晟的唇,他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