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钦文闻言拉住了他:“别去。”
或许是刚刚被安抚过,往日冷峻,靠谱的形象不复存在,骆钦文此刻就像是刚被主人哄好的小狗,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委屈。
贺元晟顿了片刻。
他一是觉得新鲜,这样的骆钦文他竟然也很喜欢,二是听不得骆钦文这样说话,总觉得自己心突然变得很软。
“不开心?”他低声问。
“没有,”骆钦文摇了下头,摊开手给他看:“上次摘的时候还被刺伤到了。”
贺元晟低头看。
白白嫩嫩的,连个针眼都看不着。
即使是这样贺元晟还是配合着看了好几眼:“你那天不是买药了吗。”
“嗯,”骆钦文点了下头:“可我还没上过药。”
“为什么?”
“没来得及。”
刚想开口问,贺元晟就想起了原因,想了想,他朝骆钦文挥了下手:“把药拿过来。”
骆钦文闻言眼眸亮了亮:“你给我上吗?”
“嗯。”
贺元晟应了一声后就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果不其然,骆钦文眼神都变了,贺元晟见状冷哼了声,没等他说话,骆钦文便很快走进了卧室。
不出几秒,带着药膏走了出来。
只开了壁灯,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贺元晟伸手握住骆钦文四根微张的手指,低着头,认真地替他找其实压根看不出来的伤口。
“再慢一点真的就要愈合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红点点,贺元晟挤了点药膏在他手上。
骆钦文闻言只是笑。
两人头对着头,嘀嘀咕咕地找小红点。
“这个是吗?”贺元晟问。
“不是,”骆钦文笑着用头蹭了下他的头,很轻地“啧”了一声:“你什么眼神,这是痣。”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痣。”贺元晟皱眉。
“你不喜欢吗?”骆钦文明知故问。
贺元晟不说话了。
骆钦文见状眼眸沉了沉。
没过多久,擦完药之后的贺元晟刚站起身就被骆钦文抓住了手腕。
低头一看,骆钦文便问:“你要休息了吗?”
贺元晟点了下头:“明天要去参加年终会,今晚早点休息吧?”
骆钦文看了眼手表,张口就说:“现在才九点。”
贺元晟下意识也跟着看了眼腕表。
“……”
“明明十点了。”
“九点五十。”被当面拆穿的骆钦文立马面不改色地变了说法:“十分钟能做很多事,我们十点再睡吧。”
贺元晟轻哼了声:“十分钟能做什么?”
骆钦文其实想说能做的事有很多,比如抱一下,或者亲一下,再不济也可以坐下聊一会儿,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起喝中药。”
贺元晟闻言愣在了原地。
“我给你熬药吧,”骆钦文言出必行,立马起身说:“我外公说的,一天一副。”
“你外公还说从明天才开始。”贺元晟有些无奈地拦了一下他,语气一顿,同他低声说话:“好了,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