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呼吸一滞,旋即不悦地掀过云笙的衣裙,云笙抓着细带,眼神左右躲闪,被谢湛冷冷睨过来,她忙吓得松开五指。
“白日里不是说疼?本侯看看,替你上些药。”
谢湛掩面微咳两声,他初次近女人的身子,昨夜难免孟浪了些。
他要得不止一夜,自得叫她好好将养着。待养好身子,谢湛轻饶不了她。
云笙登时惊得不轻,她羞愤道:“不敢劳烦侯爷,我自己来便是。”
那处连她自个儿清理时都不曾细细看过,如何能叫旁人细瞅?
谢湛沉下脸,凤眸微眯:“你身上哪个地儿,是本侯昨夜没看过的?你乖些,莫要惹本侯生气。”
“咬着。”他话罢,叫云笙咬住裙摆。
云笙脸颊鼓鼓的,面上成了火烧云。
谢湛托起她一双玉足,喉结滚了滚。
旋即在云笙惊愕的眼神,他从怀里掏出一瓷白玉盒。打开后,里头除去一瓶药还有一精致模样的小物件儿,呈碧青色,似是玉做的。
云笙嘴唇翕张:“侯爷,这是什么?”
谢湛抬头,似笑非笑:“自是给你上药的物件儿,莫不是你想本侯亲自用手来?”
云笙脑子轰得一下,磕磕绊绊道:“不……不成的侯爷。”
“如何不成?昨夜连本侯的都能吃进去,现在反倒吃不下这小玩意儿?”
谢湛扯扯唇角,面上发笑。
云笙昂着纤细的脖颈,手指攥着床帐子,似能将其拽下来。
她白嫩的面颊琼鼻上沁出细细密密地汗珠,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炙热的火烤着她,那清清凉凉的触感又抚过她的焦灼,带出潺潺泉水。
“好了,好了侯爷。”云笙低低哭出声,是羞的。
谢湛并不好受,呼出的气息混浊滚烫。他眼皮跳了跳,手下毫不留情。
云笙只觉自己快要死了,他在肆意玩弄她,就因为她身份卑微,不值得被人真心相待吗?
她身子忽地抽搐两下,云笙开始厌恶自己。她强忍着羞意低头看了两眼,眼泪蓦地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滑落在谢湛青筋凸显的手背上。
谢湛扯了扯衣襟,浑身燥热。
他冷眼收回手,蹙眉:“你哭甚?本侯没将你弄舒服?”
谢湛喜她在榻上哭,但不是这种哭法。既已跟了他,又有何好委屈的?
云笙止声,倔强地抿着唇,不愿吭声。
谢湛冷笑连连,他往榻上一坐,掌心似摸到床榻下垫了什么。
他沉声问:“藏了什么?”
谢湛说着,便要掀过床褥,云笙急得直起身,忙去阻他:“没……没什么,不过一些女儿家的私密物。”
“那你怕甚?拿出来叫本侯见见。”
谢湛素日在军营里连叛徒都能一眼揪出审问,没人能逃过他这双锐利的眸,更别提常居后宅的云笙。
他一把镬出云笙手腕,迅速将她藏在床褥下的物什扯出来。
谢湛怔住,竟是一包药。
他细细打量着云笙,抬起她的下巴问:“没瞧见你身子不适,吃得什么药?你若嘴硬不说,明日本侯便叫个郎中上门。”
云笙有些疲乏,不想再瞒着,总归谢湛迟早要知晓。
她垂眸,低声道:“侯爷不用问了,是避子汤。”
谢湛脸色大变,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如何敢?你就这么不想怀本侯的孩子?”
云笙明知他会纳她,却还喝什么捞子的避子汤。
想到什么,谢湛更是咬牙:“还是说,你这心依旧不安分,不想进后院伺候本侯?你不会天真以为,本侯花那么多银子,只是要你一夜罢。”
云笙苦笑,她自然不敢痴心妄想,她哪里值得这么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