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连续两天没有上号。
看来真的被现实中的麻烦绊住了脚。
后台私信也联系不到了。
景遥并不在乎自己的榜一大哥姓甚名谁,私下里的做派,人品如何,因为他从未想过结交他们,认识他们。
网络一线牵,他和对方的缘分只会起始于网络,停留于网络,每个愿意给他刷钱的人他一视同仁,你要问他是否担心那些大哥的三次元状态,答案是不。
关心也只是作秀而已。
他不需要扩张自己的人脉,哪怕对方在现实生活中的本领强大,网络就是网络,它永远不能涉及真实的生活,否则秩序将会被打破,那很麻烦。
夜间直播使景遥与大众的作息时间不同,他从不定闹钟,只要隔壁的泰迪犬叫了,差不多就是十一点了。
有时候泰迪不叫,景遥就会一觉睡到下午,至于早餐之类的,正好省了,睡觉是对抗饥饿的最好方式,习惯是可怕的惰性,它延续至今。
“快递!”
咣当一声,房门被轻轻地砸响,随后就有东西落在门口的声音,快递员的嗓门很大,他每次过来送快递,整个走廊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前两天由于榜一的钦点,他购置了些小东西,陆陆续续已经全拿到手了,他不再记得自己还有什么新的快递。以防自己遗忘什么,景遥登上购物软件,确定了没有新件。
穿上拖鞋,他来到门口,送快递的人员去到了下一家,景遥没有跟他搭话,而是先检查了快递盒上的信息,寄件方是匿名的,物品也是保密处理的,从盒子的形状上,他判断不出那大概是什么物件。
于是景遥把盒子带了进来,随手扣上房门,开始拆快递盒。
快递盒是长方形,很大,打开后物品被塑料膜包裹起来,模糊看见里头像是一种木头,景遥将塑料膜撕开,把整个东西从快递盒中拿出来。
木头还带了底座,上面刻着几个大字,写着“花药全家永世不得超生。”
是一块灵牌。
景遥翻了翻盒子里的底,还找到了一张很小的卡片,卡片上没有长篇大论的诅咒,只有两个字“嘻嘻。”
手上的灵牌颇有分量,像是定制款,景遥的手指抚过雕刻的字眼,工艺不简单,恐怕还有点贵重呢。
正这时,飞仙给景遥来了电话。
景遥不急不缓地接听了电话,手里还抱着送给自己的灵牌,飞仙问他在干嘛,景遥说拆礼物,粉丝送的。
口吻颇有点儿炫耀的意思。
飞仙质疑:“你还有粉丝?”
景遥翻转着牌位看,研究着什么似的:“怎么啦?黑粉不是粉啊?”
飞仙没追问他的礼物是什么,直入主题,问道:“后天总决赛,我约了清风他们一块去现场,同去吗?”
一年一度的电子音乐节后面就接着总决赛的舞台,许多人远赴千里,跨越省份去到上海,参加热闹的音乐节,同时观赏盛大的电竞舞台,两全其美。追竞人和圈外人都愿意凑凑热闹,一是因为热爱电竞,二是电竞舞台上有几张格外吸引人的面孔,大伙都想线下见见。
景遥很少去追谁的舞台,票很难买,有些场次不是有钱就能拿下的,总决赛的票更难弄,他好奇飞仙的渠道。
“黄牛票?”景遥问,黄牛票是最常见的渠道了,除了一些大主播,其他人不会得到特殊的待遇,只能自己想办法。
飞仙说:“不是,走了点后门,大笑从熟人那儿弄来的。”
景遥问:“几张?”
飞仙说:“三张。”
景遥算了算人数:“加我就四个人了,我吃谁的份?”
“清风那儿还有两张,够的,他会多带个朋友。”
带谁无所谓,至于这总决赛的舞台,景遥并没有很强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