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彪:“哗!”
曲、柳二人:“哗!”
听清了。
“…………”宁茸却突然笑,笑得停不下来:“我能否问一句,谢……谢执啊,你今年多大了?”
他好像想明白了。
谢小郡爷天资拔萃,心智高于书院普遍水平,年龄低于书院平均水平,今年不过十七,只微眯眼道:“这同你做我朋友相关?”
“你还没答我。”
宁茸一双眼珠转了又转,只道:“若我说不?你待如何?”
“我会逼得你身边只有我一个朋友。”
“哇……好可怕。”宁茸敷衍道,方才到现在,只让他觉得肩膀上有什么押着,很是不适:“那我可说了——我不答应!”
“………”谢执的手指在背后蜷起,话说的那么狠,却第一时间问:“为什么?那你……”
掩盖急切:“那你要怎样才肯答应。”
穿堂而过的春风劲起,携了春花翩翩,洒进被余晖涂抹的学堂,吹起少年衣袂广袖,使他发带飞舞,面孔如玉。
纵是冷面冷语,也成就不了郎心如铁。
叫他索求的对象看出来,是少年人的嘴硬心软,还有隐隐的焦急和无可奈何。
大概是憋了很久,也决定了很久。
宁茸只按下他一直跃跃欲试要暴起的表弟同曲、柳二人:“我要你重说,就说——宁茸你好,我是谢执,我希望能跟你做好朋友,可以吗?”
“………”到底屈服,声音没什么起伏:“宁茸你好,我是谢执,我希望能跟你做好朋友,可以吗?”
“这下才可以。”宁茸笑了,想,成了朋友,总不好告我了罢?
谢执也笑,缓缓绽开,如春花,也如昙花一现,一笑时,气质大改,整个人仿佛都深情起来。
却又迅速敛下,嫌弃地看了一眼曲、柳、秦三人:“我只跟你是朋友,同别人……不是。”
“那不行,他们也是我的朋友,他还是我表弟。”
“………好吧。”有些勉强,又命令道:“你要跟我一案用饭。”
“可以,只要你不嫌弃。”
“我只跟你坐。”
“可以,我会安排他们的位子,不冒犯你。”
嘴角又微翘了:“要一道回寝舍,一起上学,你对他们怎样,对我要更好。”
“………”宁茸抿嘴忍着:“好呢。”
“我也要你的礼物。”
“好。”
“要比他们的都好。”谢执:“你亲自挑,用心点儿。”
“………”宁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