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脖颈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白珩从城外回来,一进屋便被人用匕首抵住脖颈。
他反问道:“你是谁,你可知刺杀朝廷命官乃重罪。”
影入黑暗的人冷哼一声,道:“温泽在哪?”
白珩眉心一跳,难道这人认识温泽,他强装镇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就是温泽吗?”
“你不是。”
匕首更加重了几分,白珩脖颈上旧伤添新伤。
“你想要什么?”白珩试图谈条件,他目前不知此人究竟是温泽的好友还是敌人,贸然惹怒此人他也讨不到好。
“他人呢?”
“不知。”
“你为何冒充他?”
“你无权知。”白珩浑身酸痛,一回县衙还要经历劫持,真是精疲力尽。
那人手劲加重,倘若再加重一点白珩就能命丧当场。
“说。”那人语气已不耐烦。
“不知我说什么?”白珩反问。
“你有他的官印,你将他怎么了?”
“杀了,扔了。”
白珩身后的人明显一怔,白珩借机挣脱束缚,转向门去,很显然这人也没什么武功,一分心让白珩钻了空子。
那人见白珩挣脱束缚,欲追上前,但白珩丝毫不给机会,转头便喊:“抓刺客。”
屋外暗卫推开门,很快将人擒住,跪在白珩面前。
白珩摸了一下脖颈,手上沾满鲜血。
“公子恕罪。”暗卫向白珩请罪。
“无妨。”白珩接过侍卫递来的手帕,捂住伤口,锐利地目光扫过跪下的人,此人面容俊逸,一双眼睛尤其好看,只是眼里充满愤恨,仿佛要将白珩生吞活剥。
“你为何要刺杀我?”
“温泽在哪?”那人不回答白珩的话,只是反复质问。
“被我杀了,随便找个坑埋了。”白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借机报这人伤他的仇。
“不可能!”那人十分肯定道,随后满脸怨恨地看向白珩,“你究竟是谁。”
“我还未问你是谁,你反倒先问我了。”白珩面色不悦,这人如此在乎温泽,可能真是温泽的朋友,只是这人伤了他,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了。
那人沉默不语。
“老师老师!”门被嘭的一声撞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打破沉静。
谢渊拉着沈时的衣袖便将人往里带,很快就走到白珩旁边,沈时将药箱放在案上。
“老师你的伤势如何了?”谢渊焦急地看着白珩,就差上手了。
“无妨,小伤。”白珩道。
沈时很快将伤口上药,又给脖颈缠了一圈帛布。
白珩伸手摸了摸,有些疑惑,就这小伤,至于缠这么多层吗。
被这一打岔,白珩都不知问到哪了,随后仔细想了想道:“你是他什么人?也许我能给你和安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