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御书房外的风雪仍未停歇。
李世民负手立在窗前,目光似透过漫天雪幕,落向远方。案上的奏折翻开在“盐引”一页,却迟迟未合。他心中那句低声自语——“七郎……真是无心吗?”——仍在回荡。
火焰跳跃,影子斜落在御书房的墙壁上,拉长了他眉眼间的复杂。
——
次日清晨,东宫。
宫墙高峻,雪尚未化,石阶覆着一层薄霜。殿内炉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冷意。
太子李承乾独坐案前,身着锦衣,神情倨傲,却掩不住眼底的孤寂。他翻着经史,却一页一页缓慢停顿,显然心不在焉。
身旁侍读小心翼翼,却仍被他冷声呵斥:“退下!”
少年声线带着锐气,但落在空旷殿宇中,反倒显得孤单。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人物李承乾情绪波动。】
【支线任务:洞察其孤独根源,尝试缓和关系。】
【完成奖励:积分+200。】
苏辰得到召令,步入东宫时,正看见这一幕。
高大殿宇里,火光与阴影交错,太子背影在灯下拉得修长,却显得格外寂寞。
“七郎来了?”李承乾放下手中书卷,语气似不经意,却带着一丝生硬。
“是。”苏辰恭声行礼。
李承乾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随即冷哼:“如今你在父皇跟前颇得宠信,连朝臣都称赞你的妙言。哼,倒叫我这个太子,显得多余了。”
语气尖锐,话里带刺。殿内气氛陡然一紧。
苏辰心头微沉。
【系统提示:高傲表象,孤独本质。】
【建议应对:保持谦逊,真情打动。】
他垂眸道:“太子殿下说笑了。七郎年少愚钝,所言皆是偶然。父皇宠爱,不过因阿昭年幼,连带看顾罢了。若真论才智、身份,儿臣岂敢与殿下相比?”
声音平和,带着真挚。
李承乾眼神微动,唇角似要勾起,却终究压下,只冷声道:“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那盐引之策,本是父皇极为看重的政务。你一言道出,群臣皆附和,你在父皇心中地位,已不输我了!”
最后一句,近乎带了压抑已久的怨意。
殿外风雪呼啸,殿内火焰噼啪作响,似映照着他心底的挣扎。
苏辰一愣,随即深深望向太子。
在那层层自尊与傲气的外壳之下,他看见的,是孤立无援的少年心境。
——
两人对峙片刻,李承乾终究偏开目光,低声道:“你可知道,身为太子,看似尊贵,实则寸步难行。父皇望我贤明,母后望我仁厚,朝臣望我谨慎,百姓望我圣明……可有人问过,我自己想要什么?”
他声音逐渐低沉,带着少年难以诉说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