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以为这老古董开始放弃传统纸媒转战网络,毫不怀疑地帮他连下了好几个软件。
“这个是央视出的,这个是本地的,这个是全国性的,嗯反正你挑着看吧,不喜欢的就卸了,卸载会的吧?不会放着也行反正你这新手机容量大。”李俶又不像洪逸君还玩那万恶的剑○三,不需要为手机内存担忧。
李俶扒拉了一下屏幕就先关闭了手机。传统纸媒局限性还是有些低,这个校园伤害事件他还是听别的老师口口相传的,目前还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也没有人员伤亡,因此只是堪堪在报纸的角落中提到过一次,但高校中却是人心惶惶。既然上头安排了指令下来需要对出入高校人员加强审核,那就说明这个事情完全没有解决,如今愈演愈烈,说不定是有人把消息封锁了。他只得上网看看曾经有没有报道,或者是类似的案件。
李俶隐隐有个感觉,这个事情好像和他有关。
陶俑还摆在客厅的置物架上,李倓从网上买了个玻璃罩将它好好地保护了起来。李俶看了一眼那个捏得不像李倓的陶俑,低头笑了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卸载我会的,谢谢倓儿。”
“那就好。”
李俶放下手机,将桌上的小笼往李倓那边推去,用长发盖住眉宇,在李倓看不出的角度轻轻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李倓当他又不舒服,赶紧问道:“怎么了?”
“倓儿刚才那番话,是在质疑我吗?”
似乎问的有些后知后觉,李倓听完才恍然大悟刚才那质问的语气好像又伤到他家心思敏感的金丝雀,应该好声好气一点的,刚才态度似乎确实强硬了些,连忙拍着他的手安慰道:“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真的吗?”李俶抬眸,用水灵灵的双眸直视李倓。李倓也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自家金丝雀有些可爱,李俶下颚线利落清晰,一双深邃的黑眸总是充满严厉,在学生眼里更是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气势,显然怎么也无法与“可爱”二字沾边。
小李总不知道自己已经染上恋爱脑,充分阐释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没发觉自己脑补的李俶和别人对他的印象完全大相径庭。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俶轻微压下嘴角,像是极其隐忍,靠近李倓坐了些。李倓以为这人一大早又想贴贴,便顺从地也靠近他,谁知李俶却伸手掏进他的口袋,将他的吸入剂拿了出来。
“你是不是犯过哮喘了。”
“你怎么知道?不对,没有!”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李倓只是想问李俶怎么知道他用过吸入剂,可这话一起说出去倒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我犯过病。
李俶眉头微蹙,将吸入剂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不对,变轻了。”
也不知此人是什么人体精密仪器连这个都掂的出。
李倓只好无奈解释道:“真没犯病,就是那日古镇迷路的时候以防万一用了一下,真没事。”
李俶从前也学过些医术,只是不精,他捏住李倓的手腕有模有样把了半天,确实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安下心来。
“倓儿,我永远不会骗你,也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我能瞒你什么!裤衩都被你看光了隐私都没有啦!
只是敏感的金丝雀目前又处于缺乏安全感的犯病时期,李倓果断答应又安慰了好些时候,才将人安抚住。
李倓咬下最后一口小笼包,看见手表上的分针已经划过12,已经八点了,九点还有个高层会议要开,火速拿起包就出门,看到池清川已经在门口站着。
“你怎么不进来?”
池清川摇了摇头,两手别在背后站得挺直,他向来不会对自家小李总撒谎,解释说:“不想和那个人呆在同一空间。”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李倓无奈地重新关上门,进屋。李俶已经在收拾饭桌,看到李倓折而又返,拿着碗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和池清川怎么回事?闹矛盾了?”按李俶的性格除非触碰到他的底线,一般也不会和人闹得这般僵硬。
李倓突然想起来还从未正式同李俶介绍过池清川,虽然可能这两人已互通姓名,但从礼貌上来说又隆重介绍了一下。
“池清川,就是我让他给你当司机的那个,以前是我爹的得力干将,是退伍军人,现在吵着嚷着要跟着我干。你叫他池叔就行。”
李俶将碗筷放进洗碗机,又洗了手,才答道:“没有什么恩怨,可能就是我这个人长得不讨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