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醉鬼放在床上,景元拿热毛巾给应星擦脸擦手,醉鬼本人睡得香甜,这可苦了景元。
他纠结半晌,深吸一口气才略僵硬的一颗颗解开对方的扣子。
虽然两个大男人应坦坦荡荡,但可怜景元前世身为神策将军却没谈过恋爱,等他回味过来,对应星的怜惜和依赖早就变了味,却碍于当时的局势别说小手了,连话都没谈过几次。
身为刃的应星更是一个不开花的木头,除了第一次相见私下问候,其他时候就再也没谈过除了公务之外的事。所以明明应星也心有挂念却只是彼此心知肚明,从来未说出口过。
所以景元空涨了年岁,却因此对谈恋爱这件事更保守了。
嗯……
所以除了搂搂抱抱,这是第一次这么亲密。
景元小心翼翼地脱下应星的上衣,此时已满头大汗,眼睛忍不住往身上瞟,又仿佛烫到一般撇开,耳朵已经泛红了。
等到帮应星换完衣服,他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坐在床边怀疑了一小会儿人生,这才洗漱躺在应星身边睡觉,手臂熟练的缠上对方的胳膊。
这辈子,他还有机会,总不能以神策将军的智慧,还能让人跑掉。
……
平平无奇的第二日,应星脑袋空空的起床,想起昨日喝了三杯就醉倒了,一时之间有些怀疑人生。
以他的酒量,不应该三杯就醉,这难道又是景元从哪个冰寒之地淘来的佳酿?
他起身洗漱,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并无反应,想来是景元见衣物硌人帮忙换的。男人之间换身衣服怎么了,在朱明,锻造炉里的温度足以点燃衣服,他们锻剑时都是赤膊执锤,生怕影响剑坯的制造。
他挽起发丝,用簪子固定好,景元正好推门进来。
“应星哥,早安。”
“早安。”
“饿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这就来。”
应星抚平衣襟的折痕,跟在景元后面。
吃完午餐,应星去工造司上班,好在工造司对匠人们管束并不这么严,匠人们经常出门寻找材料,耽误几天也是常事。
但对应星的两个弟子而言,则是度日如年。
在工造司实习需要写论文,应星这两个弟子选择修习应星最拿手的金人制造,只要制造出一个功能完善的金人并且在论文中对过程进行描述便是完成了最低毕业线。
但是即使这么简单的要求,对着两个弟子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金人涉及到冶炼、机巧自动化、玉兆单元制造及篆刻、编程,这一门门课程学得他们两人头秃,又不免敬佩短短二十年就能将这些融会贯通的老师应星。
其实他们这些长生种里,有不少暗地里十分仰慕应星,不过碍于应星温和但疏离的性格,和请教问题时,对方偶尔看自己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一时之间只觉天才只可远观,再没了前来的勇气。
但是工造司的杂俎论坛上,谈及应星的高楼盖了又盖,几张偷拍的封神照片被大家传了又传,粉丝基数并不少。
这两个弟子也是应星的粉丝,但是在论文和智商的压迫下,虽然应星已经很有耐心,两人还是感觉压力山大。
应星来到工造司,首先去的就是弟子的工作室,两人进入工造司时,主修的专业不同,一个主修机械,擅长冶炼和玉兆单元制造及篆刻,另一个擅长机巧自动化和编程。
把这两个弟子塞给应星的同事想得很好,这两个弟子可以互相学习,减轻应星的负担,还能让应星亲手教出来两个弟子,不能说传承全部,至少要把应星的一半本事学到手。
事实上两个弟子也很争气,但他们选择的毕业论文是戏称为延毕制造机的金人制造。
应星看了一遍他们的图纸,再次给他们捋了一遍设计,把问题都找出来,两个弟子笔记记的飞起,上午就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半。
图纸在应星看来安排的功能多而杂,能量回路没有冗余而且多出来很多不必要的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