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一本正经:“你搬过来。”
他头头是道,“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我找你了。”
都住一起了还找什么找。
江稚鱼一拳砸在陆砚肩上:“心怀不轨阴险狡诈心机叵测老奸巨猾……”
陆砚照单全收,半点愧色也无。
江稚鱼骂累了,他还贴心给江稚鱼递上一杯热茶,气得江稚鱼又瞪了他两眼。
陆砚面不改色:“……只有这些?”
江稚鱼愤怒:“你,恬不知耻。”
“还有吗?”
“不知廉耻。”
陆砚继续:“还有吗?”
“厚颜无耻。”
“还有吗?”
江稚鱼冥思苦想,嘴巴暂且派不上用场,只能用眼睛愤愤瞪着陆砚。
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竟然喜欢挨骂。
陆砚从容不迫,手指捏着江稚鱼的指骨把玩。
他喜欢江稚鱼的目光时时刻刻都落在自己身上,不喜欢她分给别处一星半点。
江稚鱼:“……”
更变态了。
日光无声穿过窗纱,斑驳光影落在江稚鱼手背。
江稚鱼靠在陆砚肩上,昏昏欲睡,嗓音也染上浅浅的困意。
“差点忘了,我昨日上街,给你买了一个小糖人。”
江稚鱼挣扎着从陆砚怀里下来。
须臾,挣扎无果。
江稚鱼懒得动弹,拍拍陆砚双臂,趾高气扬发号施令,“不想走了,你抱我过去。”
小糖人是在街上看见的,只是很寻常的吃食,江稚鱼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就想到陆砚。
她笑着从漆匣中捏起:“我怕坏了,还让他们放在冰库中,今早才拿出来的。”
陆砚不接,答非所问:“早上就知道我今日会过来?”
江稚鱼目光飘忽:“你哪天不过来?”
说着,又恶狠狠转向陆砚,小“鱼”炸毛。
“你要不要?”
陆砚不语,就着江稚鱼的手,咬下一小口糖人。
江稚鱼眼睛眨了又眨,熠熠生辉:“如何?”
自从知道陆砚的味蕾受到损害后,江稚鱼起初忧心如焚,日日盯着陆砚吃药。
后来不知从哪听到偏方,说是越是奇怪的东西,越能刺激味觉的恢复。